小姑娘急的快哭了道:“時小姐,你放過我吧。”
我凝眉問:“怎麼啦?”
“席家的規矩......”
提起席家的規矩女傭忽而頓住,她想了想解釋說:“我是老宅那邊過來的,席家那邊的規矩很嚴格,像我們永遠都不能以上犯下。”
一起吃頓飯就是以上犯下嗎?!
再說我又不是席家的人。
我記得助理說過席家是一個特殊的家族,究竟特殊在哪裏我目前是不知情的,但規矩嚴是真的。
我沒有再為難小姑娘,待我吃了飯她收拾完廚房就離開了。
偌大的席家瞬間隻剩下我一個人,突然之間我覺得略微有些孤獨。
後麵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索性起身拿了花瓶去了別墅外麵。
公路兩側的桔梗開的異常的美豔,清新綠和淡粉色最為漂亮。
席家別墅門口的路燈頗暗,我蹲在路邊統共摘了三十朵,全部都插在了花瓶裏,白色居多,清新綠和淡粉的花瓣起.點綴作用。
我滿意的抱著花瓶起身,剛轉過身子看見身後的人一怔。
昏暗的燈光落在他身上顯得他整個人陰沉、黑暗不少,我突然想起兩個月前他出現在眾人麵前一言不發的抱著我起身,嗓音低低沉沉喊著我允兒時的模樣。
雖然他的麵色依舊是那麼的冰冷,但卻異常的溫暖人心。
因為他帶我逃離了我的不堪、狼狽以及卑微。
我笑著說:“謝謝你。”
席湛聰明,自然明白我在感謝他什麼,他冷漠的嗯了一聲問:“身體如何?”
我趕緊說:“醫生說再修養幾個月就沒什麼問題了。”
“嗯,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
我抱著花瓶向他走近,瞧見他猶如刀刻般精致的麵孔淡淡的,我從花瓶裏抽出一支白桔梗遞給他解釋道:“我見著它漂亮想帶回房間。”
席湛垂眸望著那支白色的桔梗,靜默片刻終究沒有接在手裏。
就像兩個月前楚行問他和我的關係時他終究沒說。
他這人懶得說話,懶得與人解釋,懶得逼自己做不願意的事,所以一直很隨性,這樣的隨性讓他看上去格外高冷。
似乎天生無所畏懼。
按照席湛的資本的確可以無所畏懼。
我收回桔梗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說:“我們進去吧。”
我沒有等他回我直接繞過他進別墅,走到門口時看見他就跟隨在我的身後。
我推開門進去把花瓶放在桌上,偏頭問他,“吃了飯嗎?”
他從喉嚨深處滾出一個嗯字。
我:“......”
我不再問他,而是打了招呼回房間。
回到房間後我才想起自己睡的他的房間,我睡這兒那他睡哪兒的?!
我起身在房間裏猶豫了許久才打開門,出去站在樓梯口看見席湛正合眼坐在沙發上的,背脊微微的靠著沙發。
我輕輕地出聲問他,“二哥你要不要回房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