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聲音席湛睜開眼望向我,他的眼眸深邃,透著難以言喻的冰冷。
我心底有些無措的說道:“躺床上舒服一點。”
席湛拒絕說道:“別墅裏隻有一間臥室。”
我下意識脫口說:“床很大,我們一人睡一半。”
說完我就想打自己的嘴巴子,但說出口的話像潑出去的水收都收不回來。
席湛怔了怔道:“嗯,你先去休息。”
我的臉非常的燙,火辣辣的。
我趕緊轉身跑回房間,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想換一件保守的睡衣但又怕席湛發現覺得我在防備他。
我起身打量了眼床鋪,的確大的可怕,心裏瞬間平靜了不少。
約摸二十分鍾後席湛才進了房間,他沒有立即上.床,而是拿了黑色的睡袍去浴室,出來後他安靜的躺在了我的身邊。
席湛從進門到現在都沒有說話,他的確寡言,即使現在這種情況他也心安理得,我忽而覺得自己想的太多,偏過腦袋沒多久就睡著了。
在睡夢中我覺得自己抱著的東西很硬,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見自己摟著的男人時嚇了一跳,趕緊鬆開他往後退了很多米保持著安全距離。
席湛仍在睡夢中,他規規矩矩的躺在床上很安份。
我拿起手機看了時間,淩晨六點鍾,我偏眼看向窗外,外麵下起了微微細雨。
我放下手機看向席湛,他的側臉對著我,輪廓線條很鋒銳完美。
這樣的男人天生就是贏家,何況又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我歎息,忽而聽見男人嗓音冰冷無度的問:“你要看我到什麼時候?”
席湛突然清醒嚇了我一大跳,我訕笑的收回目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道:“我睡不著剛醒,天好像亮了,我去樓下做早餐。”
說完我就急匆匆的下床離開。
在樓下我一直用手拍著自己發燙的臉,想著今晚即使睡沙發也不要回房間。
我在沙發上坐了一個小時才起身去廚房,我不太會做飯就熬了一鍋白米粥。
我喝了一碗後就坐在沙發上出神,後麵席湛從樓上下來了,仍舊一身黑色西裝。
他白天沒有出門,一直坐在沙發上翻閱書籍,中午他自己去廚房做的飯。
女傭沒來,我蹭著席湛的午飯。
下午席湛待在書房的,快到晚上的時候我推開門進去問他,“二哥晚上要吃什麼?”
當時席湛正握著毛筆寫字,白色的宣紙上麵密密麻麻的寫了一段楷書,聞言他擱下毛筆淡漠的語調問我,“你晚上想吃什麼?”
我隻會煮泡麵和白粥。
我想了想道:“我還不餓。”
我說我不餓是想讓席湛去做飯。
窗外下著微微細雨,我進去站在書桌旁看見他抄寫的是沈從文的《湘行散記》,是很經典的一部文學作品。
席湛的字寫的非常的漂亮,與牆上掛著的那些有點像一個人出品。
難道牆上掛的這些都是他寫的嗎?
我毫不吝嗇的誇道:“你的書法很漂亮,運筆穩實,行筆流暢,一看就是大師級別。”
聞言席湛挑眉問我,“你會寫?”
我爸寫毛筆字特別厲害,在我很小的時候他就從這方麵培養我,但我真沒那個才能,我寫的大字總是一塌糊塗。
後麵我爸直接放棄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