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攤開手無賴道:“我都忘了,那天晚上我醉成那樣怎麼可能記得自己說過什麼?”
席湛突然彎腰問:“真醉了?”
難不成他發現我是裝醉的?!
他深邃的眼眸對上我的視線,我在他的眼睛裏看見了略有些忐忑、心虛的自己。
我躲開他的視線道:“肯定醉了!”
他沒有戳穿我。
席湛這人從不會戳穿誰的。
他輕聲問我,“還想睡嗎?”
“嗯,但我餓了。”
我今天就喝了杯牛奶。
他耐心問我,“想吃什麼?”
我困惑道:“這有點不像你。”
他偏眸盯著我,“怎麼?”
“元宥這樣待我,我還想的通,可鼎鼎有名的席湛這樣待我,我便想不通,太過溫柔了!”
“這便是喊我二哥的好處。”
我:“……”
席湛真是撩人不自知。
……
冰島。
季暖剛做過手術沒有幾天,原本該繼續待在醫院裏恢複傷情的,但藍公子住在醫院裏不太習慣,季暖索性便率先提議要回木屋養傷。
回木屋的這天下著大雪,藍公子異常的精神氣爽,一回到木屋就脫下身上那件束縛的西裝到溫泉裏泡澡,季暖沒眼看便回到自己房間躲著一直不肯出門,直到外麵的風鈴響起!
起風了。
冰島風雪交加的氣候與梧城很像。
季暖像在這裏定居也算不錯。
她推開門出去瞧見藍公子換了一身血紅色的和服,這等顏色穿在他身上一點都不浮誇。
反而平添一股魅惑。
藍公子此時正盤腿坐在走廊上的,麵前放著一架古琴,瞧著就很上等的那種,上麵雕刻著精致的花紋,還刻上了藍公子的字——殤。
季暖過去坐下問:“藍先生會彈琴?”
院裏的積雪很厚,可溫泉仍舊冒著熱氣,藍公子輕輕的撥動琴弦道:“從小便學。”
藍公子的身上透著一抹難以言喻的高貴!
季暖在心裏感歎,藍公子真是活在動漫裏的男人,處處英俊,處處溫和且處處精致。
她誇道:“藍先生會的不少。”
“嗯,家裏有錢,我不用為生活奔波,更不用學不喜的東西,有很多的閑暇時間學琴。”
家裏有錢被藍公子說的義正言辭。
季暖敷衍道:“真羨慕你。”
藍公子皺眉,“羨慕我什麼?”
季暖道:“家裏有錢。”
藍公子:“……”
藍公子不願再和季暖溝通,他看了眼雪蒙蒙的天色,垂著腦袋開始彈奏著琴曲鳳求凰。
不過季暖聽不明白。
她沒學過琴,分辨不出什麼曲子。
自然便忽視了藍公子的心意。
但這首曲子卻格外的好聽!
季暖蹲坐在藍公子身側安靜的聽著,這時自己兜裏的手機響了,她取出來看見是陳深打的,其實她挺不願接的,但怕他找到這裏來!
這樣的事陳深做的出來!!
她猶豫了一會兒起身到走廊的盡頭才接通問,“你現在給我打電話還有什麼必要嗎?”
陳深緩了緩語氣道:“時笙說你結婚了!”
這個事他遲早會知道的。
季暖沒有絲毫隱瞞道:“是。”
電話那端的陳深猛的閉上了眼睛,心裏突然堵著一口氣,想將那個人立刻撕成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