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穩住情緒問:“什麼時候的事?”
她如實道:“快半個月了。”
半個月…
他去貓貓茶館找她時她就領證了!
“季暖,你信不信我殺了他?”
聞言季暖冷笑,她望著頭頂淺藍色的風鈴,語氣平靜的說道:“我會找一個很平庸的男人讓你對付嗎?陳深,我認識的權貴可不僅隻是你!我認識他比認識你可還早了三年呢!”
陳深咬牙問:“誰?”
“與你無關,但你遲早會知道的!”
電話那端傳來陳深的威脅,“你別逼我!”
到現在這個時候他還在威脅她!
季暖猛的掛斷了電話,電話另一端的陳深震住,沒想到她會如此待他,他直接砸掉手中的手機問身側的助理,“查到她的地址沒?”
“陳先生,季小姐的行蹤一直被人抹除著的,還有那位藍先生,我們查不到他的身份!”
“廢物,你去查誰跟季暖登記領的證,再順勢往下……”
陳深猛的頓住想起上次去冰島找季暖時,季暖匍匐跪坐在地上尊敬的喊了一聲藍先生。
難不成是藍殤?!
藍殤這個人陳深有所耳聞。
要說這個世界上最有權勢的人是誰,無外乎是席湛,接著便是他陳深,再然後是席家,接著便是最近起來的商家以及芬蘭的赫家。
可要說這個世界上最有錢的是誰…
無外乎一個藍殤。
他無權無勢,並不是他無權無勢,是他從不經營權勢,但他有錢,比任何人都有錢!
有錢便是有權!
這個道理淺顯易懂!
陳深默然,像是突然失了主心骨!
他吩咐助理,“安排專機立即到冰島。”
席湛離開了病房,我肚子餓的有點難受,不過這大半夜的哪兒還有餐廳開著門的?!
我不清楚,耐心的在病房裏等著,大概半個小時之後席湛出現在病房裏,右手拿著的是一個天空藍的飯盒,而左手握著一杯牛奶。
他先將牛奶遞給我,我接過感觸到還是溫熱的,我打開蓋子喝了一口見他打開了飯盒。
裏麵是山藥排骨湯。
以及一碗白米飯。
席湛將米飯泡了湯盛了半碗給我,我把牛奶杯還給他接過碗沒兩分鍾就吃了個幹淨。
見我狼吞虎咽的模樣席湛問:“這麼餓?”
我將碗遞給他,“嗯,今天什麼東西都沒吃!就中午喝了一杯牛奶而已,再來一碗!”
席湛又給我盛了半碗。
我吃完又啃了兩塊排骨,嘴上都是油膩膩的,席湛遞給我兩張紙巾提醒道:“擦擦嘴。”
我笑著接過擦拭著唇角。
席湛將飯盒收起來擱在了一邊,隨後非常有耐心的說道:“繼續睡會兒,早上再回家。”
眼前的席湛很溫潤。
起碼比昨天的溫潤。
像是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我有點看不明白!
莫不是他恢複了記憶?!
不怪我如此警惕,因為兩年前顧霆琛騙過我他失憶,我對這方麵有很重的心理陰影!
我仔細的瞧著席湛,他邁開長腿又坐回到沙發上,沒有再闔眼休息,而是拿著桌上的一本書翻閱著,遠遠的我看不見書名是什麼!
我疑惑的收回目光道:“那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