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歡的臉越發的紅了,她心說,誰瞎想了?誰瞎想了!明明就是你……心思不純!

再說了,襯的她膚白唇紅的不是顏色嗎?跟款式什麼關係?

看顏色的話,這樣看也清清楚楚,看什麼全身!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陶歡哼道:“就不要。”

江鬱廷笑出聲,往上撐了撐身子,無奈地說:“行吧,不要就不要吧,你不讓我看的話,我就買我自己喜歡的款式睡衣給你,到時候你不喜歡也得穿,而且。”

他頓了一下,嗓音微重:“在我的臥室穿。”

陶歡被他說的一下子又燥紅了臉,伸手就毫不客氣地將視頻給切斷了。

江鬱廷:“……”

不帶這樣躲避問題的呀。

說不過就犯規。

江鬱廷靠在床頭輕笑,目光溫柔地看著手機,看著被切斷的通話,他慢騰騰地調出打字鍵盤,輸入一句話:“早點睡吧,今天累了一天,等明天結束了我們再好好聊,晚安,吻你。”

陶歡看著這句話,按住語音輸入鍵,輸入了一句:“晚安。”

江鬱廷點開這句話聽了,雖然隻有一秒的時間,小姑娘也沒說吻他,可他還是聽了很久,然後將手機收起來放在床頭櫃,也熄燈睡了。

第二天依舊是江夏和吳英齊來接的陶歡,隻是今天沒有昨天累了,而且在今天的會場上,陶歡還碰到了一個高中同學,這個高中同學不是她的老鄉,但卻是她初中和高中長達六年的時間裏的同班同學,說關係好吧,也談不上,說關係不好吧,也算得上好友,反正陶歡的微信裏有他的號就是了,平時兩個人並不怎麼聯係,這個同學叫張澤,上學的時候成績不大好,也跟陶歡一樣,沒能考上大學,在外地打工,這怎麼就回來了?

陶歡碰到張澤十分意外,張澤碰到她也十分意外,而讓張澤更意外的是,她居然是站在‘虹旗集團’的展商台裏。

張澤往上看了一眼那個虹旗集團的招牌,笑著跟陶歡說:“你在這公司裏上班?還能來出席這麼重大的展商,看來混的不錯呀。”

陶歡左右看看,因為今天事情少,來客也少,吳英齊和江夏就放了幾個工作人員在這裏,他二人去跟別的商家們打招呼,談生意了,這會兒沒什麼人,陶歡就笑著將張澤引進了飲水台,給他接了一杯水,解釋說:“沒有,我不在這個公司上班,我隻是外招過來寫文案的,還是兼職,因為我接γβ了虹旗集團這次展商的文案稿,所以就跟過來參與實踐。”

她看他西裝革履的,笑著說:“我哪有你混的好,我就是一無業遊民,靠這點兒稿子賺點兒生活費,看你穿這麼精神,在哪裏高就?”

張澤說:“高就談不上,也是一個汽車零配件公司,不過沒有虹旗集團大,也不在南江市。”

陶歡哦一聲:“你原來說你在西廣。”

張澤說:“嗯,還在那裏,隻是因為這次展商的原因,我才跟著來的,公司想在南江市開個分部,上頭選了幾個人作為預備經理,我也是其中之一,這回南江市的展商,也是考核之一,若是業績高,就能被定為分部經理。”

陶歡聽明白了:“所以你是來拉業務的?”

張澤笑說:“是的,現在競爭激烈嘛,不單公司跟公司之間競爭激烈,就是員工跟員工之間也競爭激烈,你沒上班,沒融入那樣的環境,你不知道。”

陶歡確實體會不來,她說:“那你拉到業務了嗎?”

張澤說:“昨天一整天都沒停,倒是拉到了一些,但是,我作為銷售,又想競爭經理的崗位,自然要業務量越多越好,昨天我在北邊轉,今天是打算把南邊都轉了,沒想到就看到了你。”

他眼睛往展台的裏麵瞅了瞅,說道:“我記得虹旗集團的負責人是吳建航,外人都喊他吳董,他有來嗎?”

陶歡搖頭:“沒有吧,我沒有聽到有人喊吳董。”

張澤說:“果然就是大公司,這麼重要的展商,吳董竟然沒來,那他兒子吳經理肯定來了。”

陶歡說:“來了。”

張澤問:“在哪兒?沒看到他人。”

陶歡說:“出去了。”

張澤嗯了一聲,將陶歡倒過來的水端起來喝了,然後放下空杯子,笑著說:“我先去別處轉轉,晚上我請你吃飯,難得跟老同學見麵了,一定得聚聚,你不要拒絕。”

陶歡:“……”

張澤問:“你手機號沒變吧?”

陶歡說:“沒有。”

張澤便揚手衝她揮了一下:“那我先去再拉點兒業務,晚上給你電話。”

陶歡還沒想好怎麼拒絕,人已經走了。

陶歡歎氣,行吧,看晚上什麼時候散場,散場晚的話她也不用跟他出去聚了。

但是,昨天散場很晚,今天卻很早。

吳英齊和江夏出去轉了一圈,應該是有爭對性地轉,不到兩個小時二人就回來了,然後身後還跟了幾個十分幹練的精英人士,有男有女,皆十分耀目,有中年人,有青年人,個個穿著黑色西裝,哪怕是女人,也是一套黑色西裝,雖然是夏天,可會場裏的冷氣特別強,穿短袖不活動還會冷,所以這些人穿著西裝,一點兒都不顯得突兀,隻覺得高大無比。

這是陶歡從來沒有看到過的世界,是她活到這麼大所接觸的一個十分意外的世界,感覺這些人隻存在於電視,隻存在於小說中,但今天,她居然親眼睹見。

吳英齊和江夏回來,拿了包,拿了一些資料,便跟那些人有說有笑地走了,江夏在離開前,想到陶歡,還是轉身,衝陶歡說了一句:“你也先回去吧,我今天有事,就不送你了,你自己打車回去,現在是白天,打車也安全,我也放心,回去了先休息,這兩天也忙壞你了,稿子明天寫就行,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