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歡十分無語,江鬱廷說完那句話,伸手將陶歡推出去,讓她回臥室先洗澡,然後睡覺,明天她還得上班,他晚上也不鬧她,等伺候完吳小寶,哄他睡下了,江鬱廷就回了臥室,見陶歡已經躺下睡了,他輕手輕腳地去洗澡,洗完澡出來套了一條內l褲,也不再穿衣服,直接鑽進被窩,將陶歡摟到了懷裏。
因為昨晚江夏和吳英齊是在江鬱廷這裏睡的,早上起來陶歡也不讓江鬱廷送她了,她直接坐了江夏和吳英齊的車,去了公司。
高菡和江季真沒工作,起來也不急著走。
陶潛和周喜靜要上班,早上吃了飯就走了。
吳小寶也呆在江鬱廷這裏。
不能送媳婦上班,又沒班可以上,江鬱廷就窩在了家裏,但窩了一小會兒,他就閑不住地爬了起來,跑到院子裏,東看看,西瞅瞅,然後打電話,不知道打給誰,又說了什麼,不到下午,中午十點那會兒,就有一批工人們按響了別墅的大門鈴,等江鬱廷來開了門,彼此核對了信息,江鬱廷就把他們領到了別墅西門的那塊空地上,讓他們把東西裝起來。
吳小寶剛醒,高菡正在旁邊看著他小胳膊小腿地穿衣服,時不時地幫一下忙,聽到下麵有鏗鏘的聲音,高菡和吳小寶都望了過去。
江季真已經出來了,當看清那些工人們在幹什麼的時候,江季真額頭抽了抽,問江鬱廷:“裝挖土機做什麼?給小寶玩的。”
江鬱廷說:“現在給小寶玩,不久後就給我兒子玩了。”
江季真:“……”這酒席還沒辦,就在操心兒子的遊樂園了。
江鬱廷讓師傅們裝的確實是挖土機,兒童款的挖土機,是全套的設備,是真刀真槍的挖土機,可以自由操控挖土的,隻是,是兒童版,當然,他這個大人也能上去坐一坐的,未來他是要陪著兒子一起玩的。
江鬱廷一上午都在忙這事兒,那些師傅都是專業師傅,到中午就忙好了,江鬱廷留他們一起吃飯,師傅們客氣地拒絕了,江鬱廷也不勉強,等送走了師傅,吃了午飯,他就先抱著吳小寶上去玩了,吳小寶簡直興奮之極,高興的手舞足蹈。
高菡和江季真都無奈地搖頭。
江季真說:“都二十八歲了,結婚證也拿了,就差個酒宴就是真的大人了,成了一家之主了,怎麼還這麼皮。”
江鬱廷小時候確實很皮,男孩子玩的東西沒一個他不會的,高菡十分驕傲地說:“男孩子皮一點聰明,你看鬱廷多聰明,小寶多聰明,等淘淘生了孩子,是男孩子的話,也一定又皮又聰明,這是我們老江家的優良基因。”
江季真笑,誇兒子的時候不忘把他也誇了,老婆就是這麼的說話。
江季真也不說了,轉頭道:“不早了,咱也回去吧,去賓館轉一圈。”
媳婦不在家,隻有兒子在家,兒子又不跟他二人玩,隻跟那個小不點玩,高菡也無聊,就說:“好。”
然後喊了江鬱廷,說他們要回了。
江鬱廷說:“你們來的時候是坐姐姐的車來的,怎麼回?”
江季真說:“打車唄,現在的交通多方便。”
江鬱廷說:“我送你們吧,等送你們回去,我剛好能去接淘淘。”
江季真沒拒絕,江鬱廷就去拿了鑰匙,又換了一套衣服,等下來,高菡已經給小寶洗好了手,也擦好了臉,小寶玩的滿臉紅光,直嚷嚷著不想回。
江鬱廷走過去將他一抱,笑著說:“想玩的話下次再來,你今天都沒上學,算是逃課,明天就得上學了,舅舅這裏沒你的書包,你的學習也得你爸媽看著,所以得先回去,知道嗎?”
吳小寶嘟嘟嘴,十分不情願地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江鬱廷將他抱出去,開車。
車上的紅包已經收起來了,但是,前天晚上跟陶歡在這裏廝混,墊子還沒換掉,江鬱廷看著那墊子,想到那天晚上陶歡在上麵的情形,他唇角含了一絲笑,眸色也幽深了幾許,他又關上車門,換了旁邊的那輛新車去開。
等把江季真和高菡送到賓館,他這才帶上吳小寶去了虹旗集團。
吳小寶對虹旗集團極熟悉極熟悉,他知道哪裏有好玩的,直接拽著江鬱廷去了,江鬱廷十分有耐心地陪他玩了一會兒,就把她丟給了吳英齊,去找陶歡了。
江鬱廷沒進辦公室打擾她,隻是倚靠在玻璃窗上,看她忙碌。
一開始陶歡沒察覺出來有人看她,因為她十分忙,注意力都在電腦上,在手上的資料上,可等她忙過一陣子之後,歇下來喝茶,就發現有一道視線在盯著她,她蹙眉,抬頭去望,一下子就看到了江鬱廷。
陶歡一愣,忙要擱下茶杯起身,江鬱廷抬手製止了她,以手勢告訴她,先喝水。
他是站了半個鍾頭了,看到她在這半個鍾頭裏一滴水都沒進。
他工作過那麼多年,自然知道忙的時候人有多受罪。
江鬱廷實在不想陶歡這麼忙這麼累,可在南湖灣那次,車展之後,她與他聊那些事情,她眼中的光芒他到現在都忘不了。
她骨子裏應該是喜歡挑戰的,她內心也渴望成功,她渴望被人讚揚,大概是因為她沒能上大學,內心裏既有愧疚又有遺憾,還有旁人不知道的自卑,所以她想通過這樣的努力,來改變自己,或者說,驅散她內心裏的自卑。
江鬱廷能明白她,所以他什麼都不說,他隻是無限地支持她。
縱然她累,他也不去斷掉她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