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孫妙妙又要張口,他又接著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想說你喜歡那個工作,但你現在懷孕了,我沒讓你辭工,隻是讓你好好養胎。"
冷方凱沒說的是,嫁給了我後,你這工作也必須得辭。
冷家這麼大的家業,總要有人幫他的。
以前他是沒媳婦,現在有了。媳婦當然也要頂半邊天的。
孫妙妙說:"我是想說,你開車小心點,腿受傷了,別踩不動刹車,把刹車當油門踩了。"
冷方凱說:"我就是腿瘸了,我也踩得動這破玩意,更加做得動你。"
孫妙妙:"……"
這男人的嘴怎麼就這麼賤呢。
她就不該出來送他!
孫妙妙一轉身,走了。
冷方凱坐在那裏看她的背影漸漸消失,嘴角勾起了一絲笑。
他慢條斯理地發動車子,倒車出車庫,再將方向盤掉頭,走了。
第二天他瞅準吃午飯的時候來孫家,不早不晚,正是做午飯的時候。
他一來就不讓何芸進廚房了,他還帶了兩籮筐菜,進了廚房就一個人在那裏搗鼓。
何芸被他趕到了客廳,孫國是剛回來,坐在客廳裏喝茶,孫妙妙在喝牛奶。
廚房的門被冷方凱關了,何芸看不到裏麵的情形,不免有些擔憂,她衝孫妙妙說:"裏麵的人會做飯嗎?"
孫妙妙說:"會的吧,不是說他本來就是廚子嗎?"
孫國說:"經營那麼大的蝦皇,應該有一手的。"
何芸說:"開小館的話,我是相信他會做菜的,但開那麼大的蝦皇店,他肯定不會,他是老板,又不用下廚,都是人廚子在後方忙碌,他隻管收錢吧?"
孫國笑說:"是這理沒錯,但蝦皇是老牌子,有老祖方,他不會的話,怎麼將這老祖方發揚光大?行了,不用猜了,他想做就讓他做。"
何芸說:"我是怕他把我的廚房弄毀了。"
孫國說:"弄毀了讓他再修,他有的是錢。"
何芸:"……"好像有道理。
何芸踏實地坐在那裏,看自己的電視了。
孫妙妙也往廚房看了幾眼,但沒起身。將一杯牛奶喝完了後她將昨天放進冰箱裏的水果拿出來吃。
何芸見她拿出來就吃,提醒她:"擱一會兒再說,不然太涼。"
孫妙妙說:"不影響,這天氣還熱著,我不會生病。"
何芸說:"懷孕了,注意些好。"
孫妙妙於是就不吃了,水果上的涼氣徹底沒了,這才開始吃。
冷方凱一個人忙,但絲毫不慌亂,對他這一個打小就在廚房裏泡的男人來說。做飯就像吃飯,簡單不過了。
忙了四十多分鍾,他推開廚房的門,陸陸續續地開始往餐桌上擺菜。
那菜一擺出來,香味就躥滿了整個房間。
何芸一下子就覺得餓了,孫國也餓了,孫妙妙也餓了。
孫妙妙站起來,走到餐桌邊上,瞅那道蝦,又瞅那幾盤熱氣騰騰的燒菜,簡直色香味俱全,她咽了咽唾沫,忍不住伸手就去勾那大鍋裏的蝦,被端著米飯出來的冷方凱看個正著。
冷方凱笑,上前拍開她的手,說道:"先洗手。"
孫妙妙說:"看著很好吃。"
冷方凱說:"不是看著好吃,是吃起來更好吃。"
他拿筷子夾了一個,喂給她:"看你饞的,吃一個解解饞。"
孫妙妙張嘴吃了,吃完還想吃。冷方凱說:"以後有你吃的,嫁給了我,還怕沒得吃嗎?去洗手,我喊叔叔阿姨過來。"
孫妙妙於是擱下水果,去洗手了。
冷方凱去喊何芸和孫國。
何芸和孫國也極想吃了,但他們是長輩,不能像孫妙妙那樣無顧忌,而且妙妙是他未來的妻子,怎麼樣都行,他們是長輩,那就不行了。
等到冷方凱來喊,何芸和孫國這才慢騰騰的起來,洗手,然後挪到餐桌邊上。
孫國要拿酒,冷方凱說:"叔叔,我今天不喝酒,養傷。"
孫國便把酒放下,過來說:"昨天回去敷藥酒了嗎?"
冷方凱說:"敷了,我早上還去醫院了,開了藥。沒大事兒,但醫生說了,還是少喝酒。"
孫國說:"那就不要喝了,一會兒還要開車。"
何芸去廚房裏拿碗筷。
過來之後也讓冷方凱注意點,又問他昨晚沒跪出什麼事兒吧。
冷方凱說沒有後,何芸招呼著他坐下。
等一桌四人都坐下了,何芸親自盛了一碗飯給冷方凱,說道:"昨天你也不要怪我們,等你當了爸爸了,你就知道我們的心情了。"
冷方凱說:"我沒有怪你們。"
何芸說:"那就好,吃完飯你在家裏休息一會兒,再帶妙妙去看婚戒。"
冷方凱說:"嗯。"
於是,吃完飯,二老上班去了,獨留冷方凱和孫妙妙在家裏。
冷方凱瞅著孫妙妙:"去睡一會兒?"
孫妙妙說:"不大困,我早上起的晚。"
冷方凱拉起她,不容反駁的語氣:"就是不困也去躺一會兒,午睡對孕婦也很重要。"
孫妙妙真不大想睡,但見冷方凱堅持,她隻好進了屋。
而她前腳進屋,後腳冷方凱也進來了。
孫妙妙看著他。
冷方凱關上門,還順便鎖住,他走到床邊,沉默地脫衣服。
孫妙妙說:"你不是想讓我睡覺,你是想讓我滿足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