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陶歡跟喬言雪隻是客戶跟化妝師的關係,既是客戶跟化妝師的關係,那就是陌生人跟陌生人的關係,也不好聊什麼,現在,喬言雪是韓征的女朋友,陶歡是江鬱廷的準媳婦,江鬱廷跟韓征又是鐵兄弟的關係,那陶歡跟喬言雪就一下子變成好朋友了。
陶歡是主人,主動找喬言雪問話,問她:"是下班了嗎?"
喬言雪說:"下班了,雖然幹這一行時間不太固定,客戶約到幾點我們就得到幾點,但也並不是每天都這樣,正常的情況,我都是六點就下班。"
陶歡點了點頭,問她:"要看別墅嗎?我帶你們轉轉。"
喬言雪當即就丟開手上的杯子,笑著說:"好呀。"
韓征也想看一看別墅呢,就也跟著站起了身子,江鬱廷見媳婦要帶他們轉,他自然也跟上。
陶歡在給韓征和喬言雪講每個房間的名字和作用的時候,江鬱廷掏了手機在給冷方凱打電話,說晚上去他那裏吃飯。
冷方凱笑著打趣他:"要不要還事先剝好蝦皮?淘淘愛吃蝦,可她不喜歡剝皮呀。"
江鬱廷說:"知道還問,回回都要問,你若說不是故意的我都不信。"
冷方凱笑:"就你們兩個?什麼時候來?"
江鬱廷說:"還有韓征和他女朋友,一個小時後過去。"
冷方凱咦一聲:"韓征有女朋友了?我怎麼不知道?"
江鬱廷說:"我哪知道你不知道。"
冷方凱拍了一下頭:"最近被那個小記者搞的頭昏腦漲,都快瘋了,你們來吧,晚上我也放鬆放鬆,我來給木城打電話,讓他也過來,不知道齊歐有沒有時間,我來聯係聯係。"
江鬱廷嗯了一聲,便沒多說了,將通話掐斷。
等逛完別墅出發的時候已將近七點了,江鬱廷開車帶著陶歡,韓征開車帶著喬言雪。去了冷方凱的蝦皇老店。
冷方凱已經給林木城和齊歐打過電話,二人都說沒空,冷方凱也就不管他們了。
冷方凱沒見過喬言雪,見了麵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幾遍,彼此認識之後就上了樓,進了屋,沒坐一會兒菜就擺上來了,幾個人從客廳的沙發上挪到餐廳。
江鬱廷跟陶歡已經是這裏的常客了,很自如地挑了位置坐。
韓征也是常客,就喬言雪頭一回來,跟陶歡頭一回的時候一樣,稍顯拘謹,但喬言雪是以韓征女朋友的身份來的,上回陶歡隻是以江鬱廷一個朋友的身份,還不是女朋友,所以,這拘謹也是有些不同的。
吃飯途中韓征問了冷方凱最近遇到什麼頭疼的事情了,冷方凱也沒隱瞞,將那糟心的事情說了,要說這事誰有理誰沒理,還真說不清楚。
冷家在老資本年代有兩套房子,一套就是現在住的,跟江鬱廷和韓征家不遠,另一套就是老祖屋了,那一套老祖屋正好在新路規劃的地界裏,周邊的老土丘似的房子都拆了,唯獨冷方凱家沒有拆,冷方凱雖然吊兒郎當,可偶爾固執的時候還是很一根筋的,不管誰來找他,他就是不同意拆房,用現在的話說,他那房子就是釘子戶了。
冷方凱不是不配合,而是那老祖屋是祖根,拆了不吉利的。
誰說不一定迷信,可他也不舍得別人把他家的老祖根給夷為了平地,他爸媽走的時候都交待他了,要守好祖根,他要是沒守住,不是對不起這死去的二老嗎?
僵持了很久,他不同意,也沒人敢真的動手去拆,可那地方是要規劃的,因為他這一個房子的原因。規劃遲遲落不下來,誰不急呢?都急。
可急也沒法,戶主不同意呀。
負責這次規劃的主辦人是孫妙妙的爸爸,孫妙妙見她爸爸為了這件事都快愁白了頭發,就一氣之下提著攝影機,去拍了這個地方,還拍了蝦皇的照片,還寫了一整個版麵的''譴討書'',並在當天的今日播報上把這事報導了出來。
於是,梁子就這樣結下了。
而之所以冷方凱不找韓征,也不願意走法律程序。那是因為他那天看了報紙,又看了今日播報後,當下就氣的把椅子踹了,查到孫妙妙的辦公地方,將她''劫''了,然後把她睡了。
於是,這梁子結的就更大了。
冷方凱沒有避諱兄弟們這件事,一並的說了,說完,坐在桌邊的其他四個人皆看著他,無語沉默。
江鬱廷說:"你睡了人,人不找你算帳?就沒報警?"
冷方凱說:"她不敢。"
江鬱廷:"……"倒是自信的很。
韓征說:"如果真要打官司,記得找我。"
冷方凱說:"不會有打官司的這一天,行了,吃飯,你們一個一個瞅我做什麼,我的事情我處理的好,沒跟你們說就是因為沒到用你們的時候,真要用你們了,你們跑得掉嗎,吃吧吃吧,淘淘。你別用那種眼光看我呀,我也是被逼的。"
陶歡笑:"那姑娘叫什麼名字?"
冷方凱說:"孫妙妙。"
陶歡說:"有她微信嗎?我加一加?"
冷方凱知道陶歡加孫妙妙的微信是做什麼,無非是幫他說好話,可冷方凱怕微信給了陶歡,孫妙妙會破口大罵,罵他就好了,罵他朋友,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