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老人的第一句話殺傷力就這麼大，大到我現在心髒還在抽痛。傅淵隻是用力握了握我的手，我呼了口氣，好像沒那麼難受了。
“程爺爺，我不知道您對章若楠了解多少。我跟她認識二十多年，基本算是從小一起長大。她從小就喜歡纏著我，找我玩。我想，我應該是除了她父母之外，最了解她的吧。”傅淵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說到了這個。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跟小楠兩個人好好過日子？”老人臉色更難看了，責問道。
“我不敢呀。”傅淵淡淡的說。
“不敢？”老人一愣，我也是愣了下，章若楠的臉色更是很神奇的變成了綠色。她似乎很想說話的樣子，但瞧了瞧老人沒有什麼表示，隻能忍著，急的眼珠子都在亂轉。
“章若楠啊”，傅淵仰臉，仿佛陷入了某種回憶中，隻是眉頭一直緊緊地皺著，“從我看到她笑著虐貓開始，我就知道，這個小姑娘，沒有表麵看上去那麼簡單。”
“虐貓？”這下換成我驚訝的叫出聲了。我腦子裏第一時間出現的是當時有個報道，一個年輕的女性用高跟鞋的鞋跟狠狠的一腳踩進了小奶貓的腦子裏。章若楠，竟然也會做這種事兒嗎？
“我沒有！你少冤枉人！”章若楠一張臉漲得通紅，臉上有悲憤，有難過，就是沒有心虛。也是，畢竟是小時候的事情了，先不說能不能找到證據，就算找到了，那麼小年紀做的事情，完全可以歸功於年紀小不懂事兒上吧。
傅淵絲毫不理會章若楠的尖叫，繼續說道：“那時候小區裏有一隻流浪貓，是一隻懷孕的母橘貓。長得還蠻可愛，性格也比較親人討喜，所以小區裏的孩子基本都喜歡它。很快，它就生了四隻小貓。小貓大概半個多月的時候，有一次，我看到章若楠趁著大橘貓出去覓食的時候，將四隻小橘貓抱了起來，放到了一個很深的籃子裏。當時章若楠五六歲的樣子，我隻以為她是太喜歡小貓了，想帶它們出去玩。小孩子年紀小，我怕她無意間傷害到小貓們，就偷偷跟在她身後。她走了好遠好遠好遠……才終於在一個安靜的小樹林子裏停下。那裏沒什麼人煙，我當時有點驚訝。一個小姑娘，竟然敢跑到這麼遠這麼偏僻的地方，我甚至有點害怕。但很快，我就顧不上害怕了。”傅淵說到這裏停頓了下，瞳孔突然收縮了下，那是一種很明顯的情緒。
我有預感，他接下來要說的，可能是一個能引起人很強的情緒波動的事情。
“傅淵哥哥，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根本就沒印象啊，小區裏哪裏有貓？”章若楠好像想到了什麼，臉色突然變得慘白。她有些勉強的扯了扯嘴角，很難看的笑著說道。
“你看到了什麼？”章若楠現在的樣子簡直不要太做賊心虛了，我索性推了傅淵一把。
“我看到……她先是拿出了一隻小貓，很輕柔的摸了它幾下，然後，又拿出了一把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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