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野誌保的劉海擋住了她的表情,沉默不語,慢慢走到格蘭利威的麵前。
“剛才那個男人,不會是警察吧。”
“嗯。”格蘭利威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點點頭。
誌保的聲音有些顫抖:“沒想到你真的把他綁來了。你真的要做琴酒的走狗嗎?”
格蘭利威先是楞了一下,隨即釋然:“既然你都看見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我和他的身份平等,我並不是被逼的。我有我的想法。”
很明顯是說,他是自願的。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扇到他的臉頰,宮野誌保滿目愁怨。“我真是看錯你了。”
格蘭利威舔了舔唇角,呼出一口氣,沒多說什麼,隻是苦笑一下,正了正領口便踏出門去。
那一瞬間,空中突然一陣雷閃電掣,急雨“嘩嘩”地甩在他的身上。
其實,連格蘭利威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會說出這樣讓人誤解的話。
誌保在原地停留了許久,當那輛白色的瑪莎拉蒂消失在街的那一頭,才握緊拳頭說道:“我一定不會讓琴酒得逞的。”
這一夜的雨下的很大,比工藤新一變小那天還甚。
隻是九點鍾,萬千燈火都已經熄滅,各家各戶關上了窗,街上一個人都沒有。
剛剛從武道館趕回家的皋月到了玄關處,跺了跺腳。剛放下雨傘,格蘭利威的電話就打來了。
“喂?花塚,怎麼了?”
“星野,你今天怎麼會出現在演唱會?”
皋月慢慢地脫下鞋,光腳踩在地板上。麵帶微笑地說:“前幾天我解決了綁架two-mix的犯人,所以高山南邀請我和工藤去演唱會一起同台演唱。”頓了頓,她像想起什麼似的問道:“對了,你怎麼會知道?難道你也去看演唱會了嗎?”
“啊……”格蘭利威的聲音極不情願。
“怎麼樣,怎麼樣。我唱的很棒吧。”
想起星野皋月在舞台上閃閃發光的樣子,格蘭利威雖然不想承認自己看得入迷,卻也不好說出違心的話。
隻得淡淡回複道:“還可以。”
“你還是這麼死板又無趣。”皋月噘著嘴道。“你給我打電話,不會就是問這件事吧。”
聽到這話,他的聲音陡然變得低沉:“你還記得嗎?我曾經和你說過,最好不要被攝像機什麼的拍到。我擔心你暴露在公共視野之後,會令組織的人重新記起你曾經是叛徒這件事。”
皋月眨了眨眼,心存僥幸地說道:“可是,舉辦演唱會向來不會進行電視直播。琴酒和那位先生總不可能是two-mix的粉絲,而親自來看吧。”
“雖然不可能,但是……”格蘭利威故意停頓一下,眼神變得犀利。一字一頓地說道:“不保證two-mix的粉絲,不會偷拍演唱會的視頻,再上傳到網站裏。”
雖然聽說日本對版權的保護很在意,但是也不排除會有一些人這麼做。於是皋月立刻跑到電腦麵前,登錄了yutube。
結果和格蘭利威想的一樣,演唱會剛結束的三個小時後,一個標題為:“two-mix東京米花武道館演唱會前半場”的視頻被一個無頭像的匿名上傳到了網站上。
皋月輕輕雙擊封麵,將影像的時間軸向後拖了拖。雖然畫麵隨著攝像頭的移動,有些不穩。但還是能夠清楚看見自己唱歌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