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昨天睡醒的時候,酒勁還未完全散去,所以想偷懶一天。因為沒見到委托人的樣子,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是個出手闊綽的富太太。如果知道給的有這麼多,他早就幫忙一起找了。
他把頭扭到一邊,嘴裏不服氣的嘟囔著:“還不是因為你把我灌醉了,才會這樣的……”他的雙手無處安放,便隨手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起水來。
皋月看到他受氣的模樣,嘴角不自覺地掛上一抹笑容,然後又陡然板起一副嚴肅的麵孔,清了清嗓子,說道:“既然這樣的話,分給你十萬塊好了,剩下的這些,就當做我之前給你做的醒酒湯錢吧。”
“噗——”安室透含在口中的水差點全都吐了出去。
他一邊咳嗽,一邊拍著自己的胸脯,斷斷續續地說道:“什……什麼醒酒湯要這麼貴?天山雪蓮嗎?”
“天山雪蓮可就不是這個價了。”皋月這時已經將十萬塊清點好,放在了桌子上。傲嬌地說道:“愛要不要哦。”
皋月說完便走到偵探社的另一個房間裏,準備坐在沙發上玩玩手機遊戲。
可她剛解開待機鎖,屏幕便出現一個名為“工藤新一”的來電顯示。
“喂,工藤嗎?昨天的事情解決了吧。”
“星野。”柯南的聲音聽起來很急,沒有理會皋月的問題,自顧自地問道:“你清楚花塚司臣的底細嗎?”
握著手機的手猛地出了冷汗,皋月愣了一下,故作平靜地說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覺得他應該是黑衣組織的人。”柯南壓低了聲音:“昨天我們去群馬縣找光彥的時候,遇到了在大阪的連續殺人犯,沼淵己一郎。光彥和他碰麵的時候,曾經聽他提過‘格蘭利威’這個酒名,所以我想來問問你,你一定清楚花塚司臣到底是什麼人。”
格蘭利威曾叮囑過皋月,不要把他的身份告訴其他人。因為他現在被組織的人盯得很緊,擔心太多的人知道這件事會走路風聲。
何況,她現在待的地方還是安室透的偵探社。
“你想太多了啦,一定是光彥聽錯了。”皋月輕鬆俏皮的語氣完全看不出是裝出來的,“一個一年級的小學生,怎麼可能知道‘格蘭利威’這種酒,還把它說得如此清晰。”頓了頓,她問道:“那你問過小哀了嗎?如果真的有‘格蘭利威’這個人,她一定會知道。”
柯南這才把懸著的心放下,聲音逐漸變得薄弱:“我問過了。灰原說,她也沒聽過組織裏有人用這個酒名當代號。但是我覺得‘沒聽過’不代表‘沒有’,所以我就來問問你。”
舉著電話的皋月頓時沒了聲音。
看來,灰原哀十分清楚自己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
“既然這樣的話,我就掛了。”柯南深深呼出一口氣,道:“也許真的是我多心了吧。”
從星野皋月和柯南談電話的期間,安室透一直靠在房間門口的牆上簾窺壁聽。直到掛斷電話的那一刻才直起身子,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
但是他始終愁眉緊鎖,似乎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