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青黑三色殺手領命而去,一轉眼密室中隻剩下血滴子和血十二兩個人。
血十二麵無表情的道:“你現在可以解釋了。”
盟主傳承的問題,他是知道的,他雖是第一次見到血滴子,但他聽說,擁有血河老祖血脈之人,在這一代中,血滴子的實力是最低微的,修為還滯留在道果境,很多人都不看好血滴子,早已達到元嬰境巔峰的他,更不會不買血滴子的賬。
血滴子嘴角揚起一絲邪異的微笑,走到血十二身旁,湊到他耳邊道:“我會給你一個最圓滿的解釋!”
血滴子這麼近距離的說話,讓血十二有些不舒服,他剛要說些什麼,卻見眼中一片血光,在刹那間,血滴子化為一片血海,將他整個人包裹在內,形成一個血繭。
“啊,血滴子,你想要吞噬我!可是,以你的實力,你做得到麼!”
血十二的怒吼聲從血繭中傳出來,隨即聲音一變,他用一種充滿恐懼的聲音道:“你竟然達到了元嬰境!啊,這股意誌又是什麼!”
血十二知道血河一脈有一門神通叫做血煉真解,他甚至曾親眼見過血烏衣施展這一門神通活生生煉化過半仙高手,在他想來,比他修為低的血滴子對他施展這一招,無疑是自尋死路,卻沒想到血滴子修為大增,且神魂中有一股狂霸的意誌,竟然可以強行剝奪他的反抗意識。
生死時刻,他語氣急轉直下,謙卑的道:“血滴子,殺了我你沒法和盟主交代,咱們有話好說,隻要你放了我,我可以親自為你去擒拿那個叫張天的人!”
“你沒有機會了,所有違逆我的人,都要死!而且,我現在恰巧處於虛弱期,吞噬了你,不僅可以為我的恢複省去不少時間,實力也會增長不少,我何樂而不為?”
“你!你不得好死!盟主若知道這件事情,就算你是他的繼承者之一,也沒有好下場!”
“放心吧,他不會知道的。”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完全消失。
密室之中,隻剩下一個血繭,彷如心髒一般一下一下的跳動著。
而對此一無所知的張天,和藏燭一起,經曆了數月的行程,終於到了雲夢澤的邊緣。
前方天際,橫亙著一座巨大的高山。
從遠處看,這座大山很想一個人橫臥在地的樣子。
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曾混跡於大梵國的藏燭略為鬆了一口氣,道:“前方的大山名為比丘山,過了比丘山就是大梵國了。”
距離比丘山仍有一段很長的距離的時候,藏燭就落在了地麵上,變成了一個胖和尚的樣子,對張天解釋道:“比丘山上有一座比丘寺,在大梵國三千寺廟之中的排名僅次於小雷音寺,裏麵有不少厲害的和尚,我的真身可不能被他們看到。”
龍族一身是寶,在修煉界,任何一人知道有一條真龍在大泛平原上,恐怕都不免會心動,讓張天有些驚訝的是,沒想到佛宗竟然也如此。
藏燭冷笑道:“他們講究先渡己後渡人,碰上利益關係,殺伐之果斷,比之我輩有過之而無不及,況且龍族是他們煉就法身的頂級媒體,若讓他們知道我的真身,他們不瘋狂才怪。”
張天點了點頭,二人且說且走,向比丘山而去。
趕路中,張天忽然心有所感,停下了腳步,在藏燭詫異的目光中,一個小葫蘆從天而降,正巧落在張天手上。
手捧小葫蘆,張天嘴角揚起一絲微笑,不禁暗想,遺失小葫蘆的柳無相此刻不知會作何感想。
荼梟從葫蘆中鑽了出來,盤在了張天肩頭,一對小眼睛凶狠的瞪了藏燭一眼,隨即它對張天道:“在來時的路上,我曾看到那個叫雷奎的一直遙遙跟在你們的後方。”
“雷奎?他跟著我做什麼?”
張天臉色有些陰晴不定。
雷奎排在羊角山這一代弟子中最傑出的十人之末,傳聞乃是十三峰中最神秘的坐忘峰弟子,擅長跟蹤和暗殺之術,與慕容雲山關係密切的他追上來,張天就算不清楚他的目的所在,但不用想也知道,他絕對是不懷好意。
不過尋思片刻後,張天恢複了平靜。
踏入天罡境,結成圖騰神罡的他不知不覺中已經躋身這一代修士中的高手行列,自問可以與三傑四秀一較長短,一個雷奎還真不放在他眼中。
在了解到張天與慕容一族的過節和雷奎的身份後,藏燭意味深長的道:“九大仙山的事情,我不好插手,不過我提醒你,收取了不祥妖刀,你此刻的處境已形如在烈火中炙烤,若碰上同門,該下手你可千萬不要手軟。”
對張天來說,如今本就是多事之秋,何況慕容一族的糾纏,早已讓他煩不勝煩,所以聞言他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狠聲道:“他若不追上來就罷了,一旦出現在我麵前,我必要他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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