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何亞隆是在故意給我下馬威呢,我要是被他製住了,往後不管是在秦公子身邊還是在這景東堂,恐怕都沒有任何威信可言了。
我沒有馬上走過去,而是稍微側頭去看唐一平。他一向對我諸多照應,帶我來這裏,應該不是為著刁難我的。
果然,唐一平把雙眼一瞪,朝著旁邊靠牆角站著的保鏢腦袋上就是一下,罵道:“想什麼呢,兔崽子,不知道搬個椅子來給葉小姐坐?”
這一下打得不輕,保鏢抱著腦袋進去了,我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們表演,一直等到屋裏的保鏢在秦公子的主座旁邊加了一把椅子,我才道了聲“客氣”,走過去坐下。
唐一平也落座,這時何亞隆看了我一眼,不緊不慢地說道:“如今奕哥不在,聽平哥說外頭有些事情是葉小姐在幫忙管著。既然這樣,葉小姐從未踏足過景東堂好像也不是那麼回事,所以冒昧地請葉小姐過來跟弟兄們見個麵,免得傳出去,還說我們不近人情。”
這個何亞隆無論是說話的語氣還是一舉一動,在我看來都和友好不太沾邊。唐一平雖然平時對我諸多維護,可是在這樣的場麵下,還是不好護得太過。就算他是秦公子手下的第一號人物,可其他人服不服我,單靠他幫我說幾句話也不好使。
我淡淡說道:“隆哥客氣了。咱們都是為奕哥辦事的,既然奕哥不在,盡力把秦氏的產業維持好是應該的。隻是我年紀小,資曆不如諸位,有什麼不懂的,還望各位多加提點。”
這時忽然聽見裏頭一陣喧嘩,眾人都把目光轉向側麵的一扇門。我也順著他們的目光看過去,那扇門很快就被打開,裏麵竟然血淋淋地抬出一個人來。
前邊那個抬胳膊的向何亞隆大聲說道:“隆哥,又傷了一個,左邊肋骨斷三根,左手臂兩處骨折!”
何亞隆臉上依然沒什麼表情,好像那血淋淋地擺在麵前的根本就是一個牲畜一樣,隨口吩咐道:“這種小事也來請示我?去去去,直接抬到周大夫那邊去!”
他轉臉看向我,似乎想從我臉上找出某種驚恐來,嘴上說道:“讓葉小姐見笑了,訓練的時候經常有人受傷……”
血淋淋的場麵我見得不多,可就在不久之前,我親身經曆了一場槍戰,並自己直麵了死亡的威脅。不知是不是在林礫家裏住的時間長了,還得天天幫他換藥消毒,已經逐漸習慣了他家的各種手術器械和他胳膊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所以這一次我已經淡定了很多。
我目送他們抬著傷者出去,“早就聽說隆哥負責人事和保鏢的訓練,沒想到這訓練還真是驚險,難怪保鏢都身手不凡。”
何亞隆見我臉上並沒有太多的異樣,繼續說道:“訓練當然要動真格,葉小姐也知道,訓練的時候多流汗,到真遇到事了,就能少流一點血。不知道葉小姐有沒有興趣參觀一下景東堂的訓練場?”
剛才那人都傷成那樣了,這一屋子人都沒有一個動容的,可見是經常發生的事。光是日常訓練就到了這樣的地步,不用想都知道他們這所謂的保鏢訓練有多凶殘。
我是第一次來景東堂,當然是到處都應該看看的。再凶殘,我都不能露怯,否則以後我就沒臉再踏進這裏一步了。我微微一笑,“有勞了,那麼就麻煩隆哥帶路。”
何亞隆站起來,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引我從剛才打開的那扇小門走了進去。
這扇門出去,後麵並不是一片空地,而是一棟看起來像是廢棄廠房的大樓。也是灰色的鋼筋水泥結構,窗戶上有的有防護欄,有的沒有,門都歪歪斜斜,甚至有些鏽跡斑斑,很是破敗。
再走近一點,仔細一看,這棟樓也不是簡單的廢棄廠房,裏麵的殘垣斷壁也不是隨即排列的,而是有特定的規律和方式,這恐怕是一處模擬訓練場。
我知道有一種遊戲,是模擬一些場景,比如山地或者廢棄的工廠建立的場地,其中設有障礙物和隱蔽處,然後參與者穿上特製的衣服和頭盔,用一種紅外線遊戲槍瞄準和射擊,類似真人參與的射擊遊戲。
想到剛才抬出去的那個傷者,我偷偷地打了個冷顫。
也許這就是他們所謂的訓練演習,純屬真刀真槍上的。恐怕還設定了極為嚴苛的考核或者淘汰製度,所以每一個參訓的人對對手都是真槍實彈,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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