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喜帖的事,秦公子輕笑一聲,“一點化學魔術而已,景東堂有擅長這種事情的人。喜帖是我先用無色的硝酸鉛溶液寫過的,秦揚的墨水會氧化褪色。裝喜帖的盒子裏有硫化銨,和我用的硝酸鉛發生了點顯色反應。反正隻需要蒙混這麼一會兒,回頭婚都結了,喜帖還重要麼。”
如此良宵,叫人舍不得入睡。吉斯伯恩是一個半島城市,風中挾裹著一點海的腥氣,同屋裏的花香混合在一起,有獨特的芳香。秦公子笑著問我,“接下來,打算去哪兒玩?”
我想了半天,其實沒想出端倪來。
我並沒有十分想去的地方。其實說要出來旅行度蜜月,隻不過是想找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遠離那些煩惱,遠離工作和事業,放空自己,好好享受一下生活而已。隻要身邊的人是對的,那麼去哪裏,並沒有那麼重要。有他在身邊,哪怕隻是在哪個窮鄉僻壤看看野花雜草,也是美好的。
我以前沒有出過國,所以我也不知道哪裏更好玩。雖然電視裏曾經看到過許多美麗的地方,可是照片是一回事,真去了隻怕又會是另外一回事。也許是連續好幾年的時間,前塵往事和現實交織在一起,無心於這些事上,我居然真的沒有向往的地方。在我看來,在剔除了旅行本身的意義以外,去哪裏,都不過是從自己活膩的地方跑到別人活膩的地方去而已。
我支支吾吾半天也沒答出什麼話來,秦公子等不到答案,於是說道:“如果你沒有意向,那麼我來安排。”
我覺得這句話相當悅耳,世界太大,現在可去的地方太多,我犯了選擇困難症,根本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秦公子見多識廣,他來安排,一定會比我想象的還要精彩。
夜越來越深,海麵上開始升起朦朧的白霧,籠罩了這個港口城市。秦公子的臉貼在我的脖頸上,“夫人,我們現在可以沐浴安寢了嗎?”
好好的話在這種情思湧動的夜晚莫名地顯得曖昧起來。他牽著我的手回到房間裏,俯身一件一件從我身上取下那些繁瑣的首飾,手指不時輕輕觸碰到我的臉上和發間,有一種說不出的和諧和恬淡,就好像在剔除寶物上麵多餘的雜物,好還原最原始最本質的純真美好。
我坐在床邊,他替我取掉飾物,一件一件放到旁邊的梳妝台上。又拿起化妝棉和卸妝水,親手替我擦掉臉上過分的晚妝。
他一邊幫我擦就一邊笑,“化那麼濃的妝,看起來一點都不像你,我差點都以為娶的是誰家的陌生女人。”
我嗤他:“那別人家的陌生女人你也娶。”
“所以這不是把她變回本來的樣子麼。”
我故意刁難他:“好啊,那你今天是和別的女人注冊結婚去了,不是我。”
他正用化妝棉在替我擦拭嘴唇上豔麗的口紅,修長的手指就這樣停在了我的唇瓣上,“給外頭那些人看,妝化得越濃越好,最好讓他們根本都不知道我家小豹子長什麼樣。你,真正的樣子隻給我一個人看就好,我不願意跟別人分享。”
話說得如此靡麗,我的小心髒差點停跳了一拍。
他放下手裏的化妝棉,三個手指輕輕捏著我的下巴托起來,端詳著我的臉。我們彼此的眼睛裏,都有對方的影子,在脈脈地注視著彼此。
“每一個你都那麼美,化妝的不化妝的,我都看不夠。”
他湊過來吻我的嘴唇,用舌尖一點一點舔舐我唇角殘餘的一點點口紅,然後把整個唇瓣含住。
他的氣息如舊,但沒有平時那樣森冷。他的舌尖一點一點挑開我的唇,撬開牙齒,緩緩探入,帶著柔情似水的愛撫。
這是他最溫柔的時候,輕描淡寫,他不著急。我也不著急,我們有足夠漫長的時光來虛度。
他的身子微微向前探,我背後沒有支點,倒在大片的香檳色玫瑰花瓣之中,他順勢壓過來,我嚶嚀一聲,被他順利撲倒,一手從腰上伸到我背後去解我那複雜的晚禮服腰帶。
那個腰帶真的很複雜。他的吻依然在繼續,手在我後腰上摸索著解了差不多有十分鍾時間,居然也——沒解開!
鬱悶的秦公子爬起來,一把把我翻過來,雙手去解我後腰那超級無敵複雜的腰帶。
“媽的,秦揚這壞小子,絕逼是故意給你選這麼一件禮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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