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慢條斯理地開口:“從前安縣的那一件事,我和韓局長的合作很愉快。如果能達成一個不錯的合作條件的話,秦某不介意再一次跟韓局長合作。”
上一次安縣的事,我們這邊的主要目的是複仇,順便拿一點利益而已。不過這一次,角色好像調轉過來了,複仇的人換成了韓功良,我們是主要的利益獲得者。
但秦公子搶在韓功良的前麵又說道:“不過現在戰場也換了地方,秦某的勢力雖然在省城,但是一向跟姓杜的井水不犯河水,生意往來其實不算太多。韓局長是安縣的公安局長,不知道手能伸多長?如果韓局長這次跟我們聊的合作就是想借秦某的刀來殺杜大成的話,恐怕誠意不夠。”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韓功良用力地咽了一口吐沫,“我雖然現在是在安縣任職,但是我當了十多年的刑警隊長,安縣離省城這麼近,要說人脈,也不是一點都沒有的。隻是除了我自己的人脈以外,還有些事情,希望秦先生能提供便利。”
秦公子對他的回答還算滿意,點了點頭,“你這麼說,我心裏也就有一點底了。還是那句話,咱們的合作沒問題,但秦某是生意人,講究以和為貴,總不能像個娘們似的一天到晚使些無關緊要的絆子。什麼時候韓局長覺得可以動手了,給秦某一個招呼,必定不負所托。”
這話聽著倒不覺得怎樣,可是仔細一想,這意思,也就是這一次我們可不會主動動手,甚至也不會費心策劃。一切就得看韓功良的本事了,我們隻不過會作為他的助力,在關鍵的時候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什麼的。
本來這事好像應該是我們也想打擊杜大成來著,叫秦公子這麼一說,就變成了韓功良的事,跟我們都沒啥關係了似的。
不過,秦公子痛打落水狗的實力一向不容小覷。比如當初他在許素菲最後的掙紮時加上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我印象深刻。
我不知道韓功良到底有沒有意識到自己倒進了秦公子的坑,但他好像是心意已決的樣子,一口氣喝光杯子裏的咖啡,站起來,“回去了,謝謝秦先生!”
秦公子也不起身送他,一直看他走出去了,又坐了幾分鍾,這才不急不慢地站起來,“走吧。”
一副穩坐釣魚台的樣子,叫韓功良去衝鋒陷陣。我衝他擠擠眼睛,“果然奸商。”
秦公子愉快地揚起嘴角,“上回給了他一個不小的餡餅,總不能每次都讓他白撿。”
不過,我有一點擔憂,“這麼晚了,你陪我一起出來,就不怕韓功良看出什麼不妥?”
對於隱婚這件事,我還是沒太習慣。一會生怕別人看出我們之間的關係,一會又怕惹出什麼不必要的事來。
“看出不看出,能怎麼樣?我們現在是讓他求著我們辦事,他能說什麼不成。”秦公子無所謂地笑笑,“看出來也沒什麼不好,就算哪天韓雨夢恢複了,也好叫她死了心,我沒那閑工夫跟她掰扯不清。”
這話我喜歡聽。我學著他的樣子伸出三個指頭捏住他下巴,踮起腳尖努力使自己不比他矮太多,“很好,我家秦公子很乖。”
他把我的手從下巴上拿下來,送到嘴邊輕吻了一下,“我隻是覺得,女人都是麻煩精而已。我家已經有一隻夠麻煩的小豹子了,我可不想再多一個更麻煩的女人。”
我想反駁一句誰麻煩了,想想還是算了吧,我確實沒少給他帶來麻煩。不過給他添麻煩的感覺其實也不壞,畢竟每次看他有條不紊地幫我解決各種麻煩的時候,簡直男友力爆棚。
夜已經很深了,他牽著我的手從咖啡店裏出來,外麵清冷的街燈把影子拉得很長很長。我看著地上相依偎的兩條影子,像個孩子一樣蹦蹦跳跳地踩著地上的影子,我覺得很快樂。我不記得我到底有沒有真正的童年了,我的童年好像密密麻麻的都是葉老虎無邊無際的拘禁,雖然那時候並不懂得拘禁這個詞,但是從我有記憶以來,身邊都一直有人跟著,不許我做這做那,要求我像個小修女一樣沉悶地生活,記憶中我好像從來都沒有這樣蹦蹦跳跳過。
而在經曆了這麼多以後,我的生活,好像終於苦盡甘來了,即使還有很多的艱難險阻,但有他陪著我一起,踩著荊棘也會是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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