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歡喜是有些生氣的,她不懂,就是因為她低段如斯一頭,所以全世界都以為是她巴著段如斯不放嗎?
全世界都不理解段如斯,因為是全世界,所以包括她。可是,她不理解,但是必須捍衛:“我對段如斯,從來沒有用過任何手段,既然他那麼大膽又固執選了我,我就不會讓他失望。如果你覺得他娶了我很奇怪,可能我隻能回答你,因為愛情。”
而宋詞卻是在笑,好像看穿了一切一樣:“我對他娶你沒有任何異議,我隻希望他想做的事情都能成功而已。”
兩個女人之間似乎形成了一種對抗的氣場,緊繃又壓抑。
忽地,遠遠傳來聲音,打破了這種針鋒相對。
“我三哥怎麼樣了?我今天來換班,老酒才告訴我,三哥進了ICU,媽呀,嚇死我了!”楚十年氣喘籲籲地跑過來,雙手撐在腿上。
洛歡喜心裏突然找到了一種平衡,連楚十年都不知道段如斯手術的事情,她就說她肯定不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她伸手去幫楚十年順氣:“宋詞從英國請來了專業的骨科醫生,他們是你三哥在英國的主治醫生,他們跟宋詞同一天到,在酒店休息了一下,就過來給你三哥開刀了。”
楚十年緩過氣來,雙眼發光地看著宋詞:“厲害了我的姐!把一堆人從英國叫到中國,這得話多少錢啊?我三哥現在怎麼樣了?”
宋詞不喜歡和人靠太近,往後退了一步:“你三哥再睡三兩天就沒事了。”
洛歡喜下意識地伸手扶了宋詞一把,她剛才不是後退,而是步伐虛了:“你在外邊看著你三哥,這兩天宋小姐都沒有好好休息,我送她回酒店。”
宋詞任由洛歡喜扶了一段路,不著痕跡地把自己的手收回來:“我接下來還有別的事情要忙。”
“有什麼能夠比身體更加重要的?”洛歡喜不由分說地又想要扶住她。
宋詞回頭看了她一眼:“段如斯。”
洛歡喜的手頓在空中,眸色暗淡了一下,段如斯比宋詞的身體更加重要。宋詞應該喜歡段如斯才對啊,也許是天生性子淡薄,所以……眼神裏才沒有喜歡的情愫吧。
宋詞在中國沒有車,她開得是段如斯的勞斯萊斯,看起來輕車熟駕:“江致遠那邊,就拜托你了。”
洛歡喜自認沒有宋詞那麼偉大的情懷,她還沒有那種為段如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衝動:“宋詞,我會嚐試去說服江致遠,可是我不保證效果。江致遠可能對我確實有餘情,可是他最愛的是自己。”
如果江致遠提出什麼奇怪的要求,她是絕對不會答應的。就算為了段如斯,也不會答應!
宋詞撐在車窗上,細細地看著洛歡喜,忽然笑了起來:“我還不會笨到把寶壓在你身上。我這邊會跟江致遠接洽,我給出的條件會讓他心動的。而你負責煽風點火就好了,我又沒讓你去陪睡。”
“那我到底要做什麼?”
“讓他有把段如斯留下來的衝動。”宋詞一踩油門,熟練地把車子開出了車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