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醫院住院部二樓，秦奮看到了林凡。
出去一趟回來，再看林凡明顯憔悴了好多，臉上的胡茬特別明顯。
看見秦奮和董落，林凡迎了過來，想像往常那樣笑一下，卻沒笑出來。
秦奮拍著林凡肩膀說：“我出去了一趟，今天剛回來。”
林凡點頭說：“我知道。”
秦奮問：“伯母情況怎麼樣？”
林凡說：“傷口沒事了，情緒不太好。”
正說著話，蔣薰從病房裏推門走了出來。
看見秦奮，點頭說：“來了。”儼然一副小妻子的模樣。
估計秦奮和林凡有話要說，董落拉著蔣薰到一旁說話。
兩個女人一走，林凡的眼淚刷的一下下來了。
秦奮見了，摟著林凡肩膀，向樓梯口走去。
“怎麼了？哭啥？”秦奮問。
林凡眨著眼睛，極力控製情緒，說：“我媽跟我說，她不想活了。”
“為啥？”
“我媽不讓我爸出門賭錢，我爸把她打了，下手很重，他一輩子都沒動手打過我媽，這次為了出去賭，下這麼重的手。我爸前腳出門，我媽後腳就割腕了。幸虧我回去的及時。”
聽了林凡的話，秦奮皺著眉說：“賭博真毀人。”
林凡說：“等我媽好了，我要弄死那個姓範的。”
秦奮問：“哪個姓範的？”
林凡咬著牙說：“拉我爸下水那個。”
看林凡現在的樣子，秦奮知道勸他考慮後果什麼的根本沒用，反而讓林凡不跟他說實話。
秦奮故意陰陰地說：“他做初一，咱們做十五，欺負到頭上了，就弄他，出20萬，就有人出手。”
林凡說：“我已經找了私家偵探，讓他們幫我找姓範的住址。”
見董落和蔣薰往這邊走來，秦奮拉著林凡說：“弄到地址，你告訴我，我幫你一起想辦法。”
因為不是生病，是尋短見，怕林凡媽媽覺得丟人，秦奮沒進病房。
臨下樓，秦奮問林凡：“手頭錢夠嗎？”
林凡點頭。
家讓他爸敗成這樣，還真不好說林凡手裏有多少錢。但秦奮出門匆忙，身上沒帶多少錢，倒是有一張卡，但裏麵數額太大。
秦奮說：“我今天剛下飛機，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
坐在車上，秦奮問董落：“蔣薰一直在醫院？”
董落說：“好像是，已經在醫院跟林凡一起守了幾天了，林凡他媽總是哭，看見蔣薰就好一點。”
看著車右側的路燈，秦奮說：“患難見真情，經過這一次，他倆就分不開了。”
董落說：“蔣薰這姑娘不愛說話，但心裏是熱的。”
一句“你也差不多”已經到嗓子眼了，又被秦奮咽了回去。
回到家，秦奮直接進了書房。
上樓梯時他忽然記起，下午女記者在電話裏跟他說，把采訪細綱發到他的電子郵箱，讓他看看有沒有問題。
看著秦奮一頭鑽進書房，有不少話要跟他說的董落這個鬱悶。
就在董落坐立不安，猶豫著要不要敲書房門的時候，秦奮走了出來。
看見董落坐在沙發上，秦奮明顯呆了一下，然後走過來問：“有事？”
秦奮這份眼力見兒，讓董落心情好了點。
董落沒說話，身體向沙發左邊挪了挪。
秦奮坐在沙發上，看著董落問：“你想跟我說，讓我替林凡跟你去滬市？”
原本盯著茶幾下地毯的董落一下抬頭，有點奇怪地看向秦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