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次朝會,群臣很積極。
畢竟黃巾軍破壞的可是他們的利益,第一個基調討論沒異議,鎮壓,狠狠的鎮壓。
然後皇甫嵩開始說了具體方略:“陛下,臣以為,當前形勢,我等當分兵兩路平叛。一路帶大軍去冀州支援盧植,與賊眾決一死戰。另一路去統籌其餘各地,平定各路叛賊,這一路老臣願意親自前往。”
一方麵鎮壓人家主力,一方麵平定地方恢複生產。皇甫嵩這戰略完全沒問題。
劉宏點點頭,問了下眾人,眾人沒異議都同意了皇甫嵩的建議。然後皇甫嵩扔出了重磅炸彈:“陛下,之前那些黨人因妄言給黨錮,但是他們也是情有可原,畢竟他們也是一番拳拳報國之心。今日老臣鬥膽,請陛下解除黨錮。”
說著他又補充一句:“若陛下解除黨錮,他們一定會感激陛下。拚死報國。全心全意幫助陛下平叛。有了之前黨人的相助,臣保證,黃巾之亂旦夕平定!”
黨錮可是黃巾之亂前的大漢朝最大事件,一群士人看宦官把持朝政,眼珠子紅了。你們這群閹人怎麼可以把持朝政,當然要我們來才行!然後聯合外戚,向宦官發出了“正義”的挑戰。
結果,結果在皇帝的支持下,宦官集團獲得了勝利。廢話,一方麵是爸媽所在地,一方麵一群“總有刁民想要害朕”的黨人,選誰還要問嗎?
最終結果是皇帝以“黨人”的罪名,禁錮士人終身。
皇帝安穩了一陣子,永昌太守曹鸞開始刷存在感了,來找皇帝鳴冤。
陛下啊,這些黨人都是冤枉的,宦官才是大害蟲。
劉宏瞬間憤怒了,你們這群人是存心讓朕心煩吧,朕成全你們。
然後曹鸞作為黨錮之禍第一豬隊友,狠狠的坑了一眾友人。
你們一個人是黨人,五族都是黨人,黨人的門生故吏父子兄弟在朝中任官的都可以滾了,全部黨錮。
到此,這次鬥爭以宦官的全麵勝利告終。
天下人都說宦官專權亂政,黨人是君子,不惜對抗奸宦。
真正內心清楚的人也不是沒有。宦官不是好東西,黨人就是了?黨人的名聲好過宦官,隻不過他們抓住了話語權而已。如果換一下,實際上大漢的情況還不是一樣。
這種事情沒有對錯,就看你站哪邊。
至於大漢更烏煙瘴氣?這不是必然的?
和士人宦官關係都不大。
大漢烏煙瘴氣最大的責任人還是劉宏自己,皇帝從來不好好工作,一點都沒有職業道德,將天下弄的亂七八糟。
這時候皇甫嵩也是冒著生命危險跳出來,試試拉點隊友。
聽到皇甫嵩說的話,蹇碩跳了起來:“陛下,不可啊!黨人為患,深害大漢!”
劉宏拿不定主意了,看向張讓。
張讓仔細想了下他之前和皇甫嵩商談的細節,加上兩人私下的交易,輕輕點頭。劉宏同意了:“就依愛卿吧。”
皇甫嵩大喜,行了個大禮:“謝陛下。那麼老臣現在就去平叛。相信在陛下的英明領導下,叛亂頃刻平定。”
而後進入了具體戰術布置討論時間。
……
徐子羽走的很舒心,很開心,一路上和典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同意了跟隨徐子羽後,典韋簡直盡心盡責,將保鏢的工作做得那叫一個好。
好評,必須五星好評。
走了好幾天後,這一日,典韋道:“主公,前方就是巨鹿郡的範圍了。”
總算到了,徐子羽感覺真不容易。
要不是有老典在,肯定撲街在半路上啊!
徐子羽扔給典韋一個雞腿,道:“老典,說過幾次了,咱朋友論交,不要叫我主公。”
典韋:“知道了,主公!”
好吧,知道不等於會做到。
一路上徐子羽矯正好幾次了,可是典韋確實一根筋。得了得了,你想主公就主公吧,你開心就好。
看形勢前方很是混亂,徐子羽不由得鬆了口氣。
老張,你沒一路被打得抱頭鼠竄就好。
然後找了幾個人,在典韋“友好”的問路下,在夜晚的時候,總算找到了張角的營寨所在。
兩人到了營寨門口,徐子羽對守門的黃巾軍拱了拱手:“請進去通報一下大賢良師,故人飛羽來訪。”
守門的黃巾軍有兩人。其中一個喝道:“大膽,應該叫天公將軍。”
徐子羽也不和他計較:“行吧,請進去通報一下天公將軍,故人飛羽來訪。”
另一個看向他一眼:“軍營重地,不是什麼閑雜人等都能入內的。”說著用手打了個手勢。
徐子羽愣了。
啥意思?
張角和我有暗號嗎?
原先說話的那個輕輕咳了聲:“要去見天公將軍,總要表示表示你的身份吧。”他後麵的吐字很輕,但是“表示表示”加了重音。
這是……
公然索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