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珠這個烏鴉嘴!
謝暖言問那侍衛:“不去會怎樣?”
“王妃,違抗聖旨自然是死罪。”侍衛說道。
謝暖言擺了擺手,“你起來吧,本宮知道了。收拾一下進宮就是。”
侍衛領命離開。
翠珠拍著手十分開心,“奴婢瞧著,王妃跟王爺的姻緣還沒結束。王妃隻怕輕易離不開唐王府。”
謝暖言立即呸了一口,“呸呸呸,你這個烏鴉嘴,你說的什麼話!我才不要跟他姻緣沒結束!以後不允許你再這麼說。萬一真靈了,我豈不是要一輩子被困在唐王府了。”
翠珠嘴上應了,卻高興不已,她正擔心去哪,畢竟唐王府的月銀是高過其他地方幾倍的。
翠珠從櫃子裏翻幾套衣物出來。
既然進宮,自然不能隨意,衣物頭飾都是要精心收拾一番的。
原主的衣服都十分奢華耀眼,墜飾極多,看著就眼花。多半是為了奪齊照修的眼球,才會都選如此樣式的衣物。
謝暖言選了一套最素淨的換上,翠珠根據衣服挽了個發髻,插C了一根之前齊照修母妃也就是王貴妃賞賜的雕花金簪。
謝暖言瞧了那簪子一眼,說道:“不帶這個。”
“這是王貴妃賞賜的,王妃還是帶著些的好。貴妃見到了,自然覺著王妃是惦記著她老人家的。”
謝暖言說道:“都快休了她兒子了,有什麼好惦記討好的。再說她生病能不能瞧見都不知道。我才不要戴這個簪子。給我一朵簡單的頭花就行。”
翠珠點點頭,卻還是悄摸將簪子放到了袖子裏。
翠珠扶著謝暖言到唐王府大門的時候,齊照修已經穿戴整齊在等著了。
謝暖言穿著從未穿過的素色長袍,未見半點珠翠,卻帶了朵十分普通的鬢邊花,還靠著腦後十分不顯眼。
這也絕不是她之前的裝束習慣。
齊照修並未揭穿,接過謝暖言的手,將她扶上馬車,之後齊照修坐在謝暖言的對麵。
馬車的輪子吱悠悠開始轉動。
謝暖言原以為這會是一場十分別開生麵的應付,齊照修該閉目養神好好的傷心一下他母妃生病這件大事。
可齊照修偏不,目光全都落在謝暖言的身上。
謝暖言被他看得都沒法心跳了,心想你丫不知道你長得這麼好看別人把持不住嗎?難道要在離開唐王府之前晚節不保嗎?
謝暖言終於忍不住輕輕咳了一聲,想提醒他,不娶何撩——哦不,不愛何撩,“王爺,這路途漫長,我們雖然——”
齊照修身體前傾,一手扣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貼著他的臉,“你是誰?”
謝暖言被他問怔住了,心想不是吧,這貨難道還能發現她取代了原主?就算是智商高,也不會想到是穿越吧?
謝暖言說:“王爺在說笑麼?便是在不喜歡我謝暖言,在一起三年之久,也不會不知道我是誰。”
齊照修盯著她,像是要一直看到她心底:“你以為你跟謝暖言長得一模一樣,就能瞞天過海?你騙不了本王!”
謝暖言一下子就有些心虛,這個齊照修是有什麼證據?
“王爺這是什麼話?什麼叫我跟謝暖言長得一模一樣,我就是謝暖言,如假包換。”
“便是一模一樣的臉,性格也不會變。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有任何邏輯,蠢笨暴躁至極。”齊照修說著,一隻手伸向謝暖言的衣衫,“本王清楚的很,她有一顆隻有本王看過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