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真相大白了，程海洋他年紀雖然小，但也成年了，知道再狡辯也沒有用的，他的前途徹底毀了，夢想也沒了。
正在時候，王耀祖聲音不大，“蘇簡。”
蘇簡打算讓呂桓解決外麵的問題，聽聞抬頭看了眼王耀祖。
王耀祖抿了下嘴，看著雙無神臉色蒼白如雪的程海洋，“可不可以不要跟外麵的人說。”頓了下，咬唇，“程海洋將我的歌據為己有這事。”
“耀祖，你這孩子說什麼啊。”王耀祖爺爺奶奶都忍不住的開口。
程海洋無神的雙眼看向他，這個他不屑，從未看得起過的懦弱“慫鱉”。
王耀祖低了頭，“那些歌我不要了。”
呂桓想要開口，被蘇簡給攔下了。
“為什麼？”
王耀祖眼睛也有些紅，不過和之前的氣紅不一樣，第一次鼓起勇氣，認真的盯著程海洋，“我給他寫個很多都是按照他們樂隊的特性寫的，他也出錢買了，雖然錢不多，可是對於學生我們已經很多了。”
“他也是第一個看中我歌的人，還拿著我的歌去參加比賽。”
蘇簡明白了，王耀祖感激程海洋對他歌的信任和看重，恐怕也覺得他更像一個懂他歌的知己。
說道這裏，王耀祖還複雜的笑了下，“我覺得好的歌，他也覺得好，否則這次不會出這個矛盾。”
朋友易得，知己難求。
“還記得。”王耀祖深吸一口氣，看向程海洋，“我給你寫的那個有貓的歌詞的歌麼。”也怪不好意思的，“我看到過你背著吉他蹲在垃圾桶給那隻學生打殘的小貓喂食，那隻貓是因為你救了，所以活下來了。”
一般人很難想象，人高馬大，肌肉漢子一樣喜歡穿著酷炫衣服，打著那麼多耳洞頂著殺馬特造型的程海洋，會對一隻貓那樣柔情。
“我選擇把歌賣給你，不是說別人不能唱，而是那些歌適合你。”王耀祖就是這樣一個人，喜歡作曲，更會根據一個人和他從他身上看到的東西下手。
這也是為什麼，呂桓也算半個能懂曲的人，看了程海洋的那些歌曲，沒覺得曲風有問題，很符合他的性子，說是他寫出來半點也不突兀。
程海洋不知道什麼時候，低了頭，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不過蘇簡看到了他握著的手上染了一滴淚水。
最後程海洋似是壓抑的開口，“你就是一個慫鱉，誰欺負你都行，我就瞧不起你這樣的人。”
抬頭，眼睛通紅，還帶著淚光，“我那麼努力，就是寫不出想要的東西，你呢，隨隨便便，就能寫出到我想要的，憑什麼，上天有公平麼。”
“上天不公平？我五音不全，我唱不了不了歌，我沒有你的好嗓子，我沒有你在舞台上的氣魄。”
孫榮接著說到，“你還沒有樂器天賦，學個吉他學了一年多，才勉勉強強能彈出一首完整的不出錯的致愛麗絲。”
王耀祖笑了起來，“是啊。”這件事是他告訴他的，轉頭盯著程海洋，“你什麼樂器都懂，就連你的樂隊都是自己找人組建的，他們死心塌地的跟著你，你唱我的歌，可大家誇得最多的，不是你聲音好聽，有爆發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