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簿洲攥著拳頭的手倏然收緊,上前掐住她的脖子,發狠一樣掐著,榮幀的臉被掐的通紅,似乎再有一會兒,就會呼吸困難而死。
“榮幀,你這個賤人。”
是,她是賤人,可就算所有人都罵她是個賤人,她也不會讓榮暖得逞,不會讓傅簿洲心滿意足。
榮幀看著傅簿洲的眼神還是那麼的冷傲,那麼的倔強。
傅簿洲煩死了她這副嘴臉,轉而鬆開手,將筆強塞進榮幀的手裏:“今天這個字,無論如何你都得簽!”
榮幀緊緊攥著那支筆,硬生生的將筆掰斷,傅簿洲見狀抿著嘴角,一拳打在榮幀身後的桌子上:“榮幀!”
榮幀扯著苦笑,抬手抹了下嘴角的血,冷冷的看著傅簿洲,得意又譏誚。
傅簿洲眯了下眼睛,眼底閃過陰鬱,從手下那裏又拿來一支筆,這次強硬的拉著榮幀的手,一筆一劃的寫的艱難。
可榮幀沒有力氣,隻能任由他寫著她的名字。
榮幀看著自己的名字寫在那個離婚協議書上,星眸漸漸失去溫度,離婚了又如何,離了婚她也還是榮家的大小姐,是她榮暖的姐姐,也還是榮天集團的第一繼承人,誰也別想奪走她母親的東西,特別是那個殺母仇人的女兒。
強迫她簽下離婚協議書後,傅簿洲便離開了酒店。
榮幀坐在地上良久,直到有清潔阿姨進門,好心將她扶起,她才漸漸恢複體力。
臨近傍晚,原本已經準備吃飯的傅家,此時此刻卻被震怒籠罩著。
傅渠拿著照片的手顫抖不止,最後大手一揮,將照片扔到地上,老人家將拐杖重重的敲了兩下,嗓音渾厚大聲斥責:“混賬,她現在在哪裏,立刻就她回來見我!”
傅簿洲靠坐在沙發上,對爺爺的盛怒不以為意,看著地方混亂散著的,榮幀和那個男人通.奸的照片,他縮了縮瞳孔。
即便這些都是他一手策劃,但看到那樣的畫麵,他還是忍不住想要狠狠的蹂躪榮幀。
傅母陳怡扶著傅渠坐下,安撫老爺子的同時,又十分嫌棄的對傅簿洲說:“這太不像話了,我們傅家是不能要這樣的兒媳的,等她回來,你盡快和她離婚。”
傅簿洲看著桌子上擺著的離婚協議,勾了勾唇角。
不多時,管家華叔疾步走進來,微微彎腰,恭敬道:“大少奶奶回來了。”
傅渠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支起拐杖道:“她倒是知道回來!”
“我怎麼不能回來呢,爺爺。”榮幀的聲音還是那般清冷,隻是多了一絲無畏,她緩緩走進來,目光掃向傅簿洲,見他坐在那裏並沒有準備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