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幀聞聲停下,挑著眉回頭,就見傅薄洲朝她走過來,凜然的身影,緩緩走了過來。
不得不說,傅薄洲長了一張暴殄天物的臉,在落日餘暉的照耀下,整個人都散發著男性的魅力。
而他此時,竟然是平靜的表情,沒有盛怒,卻更顯得人很溫和。
溫和?榮幀斂了斂神,這個詞似乎隻有這個時候用在他的身上是極為合適的。
傅薄洲在她身前站定,開口便說:“待會兒換件衣服,和我參加一個酒會。”
榮幀眉梢動了動,嘴角勾這若有似無的笑意道:“為了傅家的聲譽,我自然是要去的。”
傅薄洲臉色突然變了變,榮幀卻不以為意,淡笑了下便推門進去。
老爺子和陳怡都在客廳坐著,見到他們回來,陳怡瞥了一眼榮幀,沉著臉色,似乎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榮幀也不去問,隻是看著老爺子淡聲道:“剛才在門口看見小舅了,您和他談的還開心?”
榮幀這話一出,傅薄洲才看向老爺子問:“爺爺,莫辛來了?”
“是啊,莫家老三剛走了,也是有耐心,和我下了一下午的棋。”傅老爺子顯然是滿意莫辛的,看向榮幀時,眼裏都多了一絲寬容。
“哦,對了,你們離婚的事情,暫時放一放吧。”傅老爺子說完話,便起身:“我和莫辛喝過下午茶了,就不吃晚飯了,你們吃吧。”
看著老爺子上了樓,榮幀依舊勾著唇角,陳怡則輕哼了一聲道:“一個文房四寶,外加輸了一個下午的棋,老爺子就原諒榮幀,不許你們離婚了。”
傅薄洲眯了眯眼睛,莫辛一向有主意,這件事他來做,自然是事半功倍的,他掃向榮幀,見她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扯了扯嘴角,厲聲道:“上樓換衣服,一會兒該遲到了。”
離婚的事情,因為莫辛的幹預,而作罷。
榮幀經常和傅薄洲攜手出席一些宴會,酒會。這一點,榮幀覺得傅薄洲做的還算好的,至少,沒有領著旁人去,多半都是他們。
當然,帶著榮幀出席,總比帶著榮暖身份來的更高貴。
上了樓,去更衣室換了一件禮服,外頭穿了一件駝色大衣,補了補妝,就跟傅薄洲同坐一輛車去了酒會現場。
其實酒會也邀請了榮天,因為知道傅薄洲會去,所以榮清石便將邀請函給了榮幀,這點人情世故,榮清石做的倒是細心。
到了酒會現場,榮幀挽著傅薄洲緩緩走進場內。
酒會在一個會所舉行,以往榮幀是不喜歡這種地方的,她更喜歡高雅值得考究的地方。
參加酒會的,無非是一些商人,大家都在A市這個商圈裏,對誰都相識,兩個人到了以後,便各自分開。傅薄洲跟人在遠處交談,她則站在自助餐桌前挑了些食物。
她將大衣脫掉,交給侍應,裏頭則穿了一件白色的禮服,深.V的結構恰到好處的凸.顯了她玲.瓏有致的身材,脖子上戴著的鑽石項鏈,更顯得她高貴大氣,眼眸流轉,舉手投足都透著優雅,讓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兩眼。
榮幀本就生的很好,在富人圈中一直都是人們議論的話題人物,如今這樣出現在人前,大家自然都將焦點投在她的身上。
有一些商人便借機上前搭話。
傅薄洲遠遠看著,她周旋在男人周圍,言笑晏晏的樣子,心底不知名的竄出一股怒火,好想將她裹在大衣裏,甚至不想讓她被人看去一眼。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榮幀,眯了眯眼,她何時對他也這樣笑過,何時對他也這樣輕鬆過,在他麵前,她榮幀從來高傲,為什麼在旁人麵前卻又如此!
傅薄洲輕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線,意味不明的盯著她。
榮幀怎麼會看不到他在看她呢,隻是看到他那張陰沉的臉,榮幀就覺得好笑,身旁的男人正好在問她能不能替他跟傅薄洲搭個話。
她低聲笑了,這個男人的搭訕不要智商情商雙傷,他一個男人和傅薄洲搭話難道不是正常不過?
不過是那樣一個笑容,就讓傅薄洲如此生氣。
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相撞,誰也不服輸的,榮幀揚了揚眉。
之後,場內想起音樂聲,酒會怎麼能不跳舞。
作為A市舉足輕重的人物,主人家自然是先邀請傅薄洲和榮幀,作為開場舞,第一個跳舞。
此時,榮幀已經走回傅薄洲身邊,兩個人隔著一點距離,當主人家邀請時,榮幀但笑不語,傅薄洲則薄唇向上提了提,緩緩走到主人家的女兒身前,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