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幀一襲紅衣,緊貼在床邊,彎腰著身子,手臂努力的伸向外麵,做出一個引人遐想的勾.人姿勢。
炎恒莞爾一笑,眼底閃過一抹暗色。
“咳——”幹咳一聲,提醒那個過於專注而不知後麵有欣賞著的女人。
榮幀一驚,手機差點沒抓穩,從手裏掉下去。
她有些狼狽的回頭,發現門居然打開了,而拿著鑰匙的人,赫然是之前見過兩次的炎恒。
“是你?”
榮幀有些驚喜,隻見過這個男人兩三次,每次他都出現的恰到哈出,每次都能很恰好的拯救自己於危難之中。
她找到自己的鞋子穿上,笑著說:“看來又欠了你一次人情!”
“多請我吃頓飯就好。”
炎恒並不在意,解釋道:“我看你們一起離開,但最後隻有傅薄州一個人回到宴會,所以過來看看有什麼情況。”
他剛巧也收到了邀請,在宴會上看到榮幀出現的時候還有片刻的詫異。但之後她和榮暖之間硝煙彌漫的對話之後就突然消失了。他隻是想到傅薄州對榮幀的態度,擔心她發生什麼意外而已。
沒想到竟然剛巧解救了被困在房間裏的她。
榮幀以為剛才被傅薄州拖拽的時候,腳崴了,現在站著感到腳踝處一陣鑽心的疼痛,讓她不禁將重心轉移,給右腳減輕一些負擔。
炎恒很體貼的發現了她這個小細節,昏暗的燈光下又發現她的臉頰上有一抹不正常的嫣紅。心裏立即明白了之前在這裏麵發生了什麼,有些微怒。
雖然很想質問傅薄州到底對她做了些什麼讓她這樣狼狽,但炎恒還記著要顧及榮幀的顏麵,所以並沒有當麵點破,隻是很不經意的詢問:“你現在還回不回宴會廳?”
榮幀沉吟了幾秒,搖搖頭,看著炎恒說:“我想離開了,你能帶我離開這裏嗎?”
她的腳受傷了,現在獨自離開可能比較困難,所以需要炎恒的幫助。
問出口之後,她覺得自己直接這樣問似乎又有些不合適,隨即連忙補充道:“如果你不方便的話,我等會兒叫人上來接我也是一樣的,你不用太勉強。”
她這急切辯解的模樣有些傻傻的可愛。
炎恒莞爾一笑:“不勉強!”
說著,就想橫抱起榮幀。將她嚇了一跳,連連擺手拒絕。
“呃……如果你願意的話,隻需要借我一隻手臂扶著就可以了。”
雖然腳踝疼痛難忍,但榮幀還是很有理智的。
這宴會廳中眾多賓客,要是炎恒抱著自己出去,還不知道會被傳成什麼模樣。到時候輿論肯定又會將自己塑造成一個水.性楊花,耐不住寂寞,勾.三搭四的女人。
她不可能傻到給自己留下這樣的把柄,讓傅薄州借題發揮。
所以,就算腳斷了,她也必須靠自己,一步一步的走出去。
炎恒很快就理解了她的意思,對她堅定的心智感到有些詫異,隨即默默的將自己的右手手臂伸出來。
榮幀並不扭捏,很自然的扶住他的手臂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害羞的模樣,忍著鑽心的疼痛,慢慢朝外麵走去。
傅薄州正在宴會廳中和人談著話,榮暖乖巧的站在一邊,臉上帶著禮貌的微笑安靜的聽著傅薄州低沉的聲音。
突然間,傅薄州眼角的餘光捕捉到一抹亮麗奪目的紅色。隨即眼眶一縮。
榮幀?
她怎麼出來了?
他還沒有想清楚,就發現她旁邊還有一個男人,而她正放蕩的緊抓著對方的手臂,就這樣明目張膽的給自己帶綠帽子。
真是個永遠也學不乖的賤女人!
傅薄州心底一股無名火竄了起來,看著榮幀和炎恒親昵的模樣,覺得刺眼的很。
他的態度突然變得很奇怪,讓來找他攀談的人心裏一涼,還以為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惹他不悅了,連忙隨意找了個借口腳底抹油撤了。
而傅薄州此時眼底隻有遠處那一男一女,壓根不知道自己麵前的男人說了什麼,什麼時候離開的。
“姐夫,你……你不要怪我姐姐,她……她和炎先生一定有什麼不得已的原因。她肯定不是故意在這樣的場合和炎先生這麼親密的……”
榮暖也察覺出他的不對勁,順著他的目光往遠處看去,赫然發現了榮暖和炎恒的蹤跡。
看到兩人那般親密的模樣,榮暖眼底閃過一抹寒芒。
榮幀,這是你自己作死,那就不能怪我趕盡殺絕了。
她故意裝作很驚慌的模樣,想將傅薄州拉走,看起來似乎想要幫著榮幀隱瞞什麼的模樣。
傅薄州的厲眼一眯,懷疑的看著一臉驚慌失措的榮暖,沉聲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榮暖的態度來的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