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薄洲掛了電話,對老徐說,“去XX酒吧,咱倆喝點。”
他現在需要酒精的麻痹,才能讓他少想一點榮幀。
就連高強度的工作,都已經沒有辦法讓她從自己的腦子裏出去,哪怕一分鍾都不行。
榮幀,榮幀,他滿腦子都是榮幀,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想她,想她現在在哪裏,想她有沒有受苦。
同時,他也恨自己,為什麼,會一點都查不到她的蹤跡。
老徐一直都沒有動,傅薄洲抬眼看他,見他像是有什麼話要說。
“想說什麼,痛快點。”
傅薄洲語氣不耐,心裏的怒火快要壓抑不住了。
“我覺得,這件事,和榮太太,脫不了幹係。”老徐慢慢的說出了自己想法。
傅薄洲眼神一厲,“這話你之前說過了,不是沒有證據麼?”
“是,就算是現在,我也沒有實質的證據能證明我這個想法。”老徐顯得有些挫敗。
“不過我查到,Anne說,榮幀在之前就已經察覺到自己被人跟蹤了,也試圖調查對方是什麼人,不過一直也沒什麼收獲,榮天集團監控我看了,查了跟蹤榮幀的車,車牌都是假的,車也都是無主車,不過,有人認出,車上的一個人。”
“後來我就順著這個人查,果然有了新發現,這個人現在在XX公司做保全,而這個公司……”
“這個公司,就是之前和杜琴見麵那個男人的?”傅薄洲接著老徐的話,說道。
“對,他這個公司,已經是徹底的洗白了,正規的很。”老徐點頭。
“哼!”傅薄洲冷哼,正規?明麵上的,誰家敢不正規,“一家洗白的公司,暗地裏能正規到哪去!”
“其實我是覺得,這件事既然和榮太太有關,那你說,榮暖有沒有可能知道什麼?”
老徐像是在說給傅薄洲聽,又像是自言自語,“如果榮暖那裏有線索的話,那麼……”
傅薄洲眸光閃了閃。
*
傅宅
陳怡和榮暖正一起用餐,雖然兩人都帶著笑,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陳怡笑得有些勉強,而榮暖那笑,也明顯是心不在蔫的。
中心人物不在,任是山珍海味,也如同嚼蠟。
“伯母,”吃到一半,榮暖小聲的叫她,“那個,以後,我還是少來家裏吧……”
陳怡聞言一頓,“為什麼呀?”她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是不是覺得,每天來陪我,很無趣啊?”
說著,陳怡臉色露出一抹神傷,“好,不來就不來吧,年輕人,總是要有自己的生活,我這個老太婆,老是占著你的時間,也不好。”
“不,不是的!”榮暖連忙搖頭,臉漲的通紅,“伯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是覺得,我一來,薄洲就不願意回來,您的心情也不好,我,我要是不來了,薄洲他還能回來陪陪您,我……”
說著說著,眼淚已經忍不住在眼裏打轉了。
陳怡的心一下就軟了,她放下碗筷,拉著榮暖的手,怎麼也不想鬆開了。
“暖暖,你真是個好孩子!難為你能這樣為我著想!”
陳怡心裏滿是感動,之前心底裏的那一點疑惑,也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
溫柔賢淑,又知書達禮,善解人意,受了委屈也從來不說,關鍵是,這麼多年了,一直默默的守著自家那個混小子,從來沒有一絲的埋怨。
陳怡覺得,這樣的姑娘,不娶進自己家門,絕對是傅家的一大損失!
晚上,傅薄洲回到家,本來應該已經休息了的陳怡,破天荒的在樓下等他。
傅薄洲一進門,就看到了沙發上的陳怡。
“媽,還沒休息?”
“回來了?”陳怡放下手裏的遙控器,抬眸看他,“來,過來坐。”
傅薄洲準備上樓的腳步一頓,然後轉了個方向,走到陳怡對麵坐下。
“什麼事。”傅薄洲開門見山,一點都不耽誤。
他知道,他|媽一定是有事要和他說,不然,不會這樣等著他。
在他|媽的心裏,美容覺遠比等他回家重要的多。
陳怡的臉上閃過一抹不悅,“怎麼,沒事就不能陪我坐坐了?”
沒等傅薄洲說話,陳怡又接著說,“也是,也就是暖暖那孩子,願意來陪我這個老太婆,一句怨言都沒有,換做是誰,能做到這樣。”
傅薄洲眼裏閃過一抹不耐,語氣上卻沒有任何變化,“媽,您想說什麼,直說就是了。”
陳怡隻覺得有些掛不住,自己這個兒子,哪兒哪兒都好,就是有一點,這脾氣,真真是倔的嚇人。
他想理的,你就是騎在他腦袋上,他都不會有一點不耐煩,但是,要是他不想,就是跪下來求他,他也絕對不會給你一點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