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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們幾個也走過來了,大姨,大姨的叫著。

我無奈地,那我先回家了啊。

回去吧,幫大姨拿著菜,我們也回家,改再湊付。

對啊,對啊,回去吧超,改再玩。

那時的孩子盡管作,但還是很傳統,都非常有禮貌,很懂得尊重老人,知道大。

十三

那酒沒喝成,我和美東倒沒覺得多失望,因為除了對“荷東”和“猛士”有些向往,對喝酒也沒啥興趣,也都沒喝過,聽挺難喝,喝完了頭暈乎乎的。

就是劉強總是不依不饒,沒事就提醒老四:哎,衛凱,什麼時候請客啊?還欠一頓呢!其實劉強也不能喝酒,他就是好熱鬧,到現在他跟美東一樣,基本滴酒不沾,偶爾高興喝一口,滿臉通紅,一酒瓶蓋就撂倒了。

快放暑假了,初中也快畢業了。初三我們班搬到了北邊操場南的U型樓,我們班在二樓走廊東頭。教室很敞亮,三麵都是窗戶,一麵牆上是黑板。

盡管教室挺大,還是挺擠,那年這個城市的大學剛開始興建,是由北大和清華合手援建的,從北京轉學來好幾個同學。帶著兒化音的京片子開始在班裏流行開了。

來自北京的同學帶來好多首都的信息和風土人情,好聽的京片子也讓我們喜歡,本來就是唱著《我愛北京安門》成長起來的,偉大而神聖,但感覺離我們很遙遠的北京因幾個新來的同學在我們的腦海裏清晰起來,感覺距離也很近了。

美東跟我在私下商量,放暑假要去北京看看,各自回家先做父母的工作。畢竟北京真的很遠,聽出差去過北京的媽媽,要坐一晚上火車,第二下午才能到,要上千裏路呢。

雖然我們自己感覺本事挺大了,但在父母眼裏還都是孩子,放不放我們出去,也是個很大的問題。那時也沒手機,出去了就聯係不上,控製不了了。

課間休息,我們先一窩蜂跑下樓,衝進操場東頭的旱廁,解決完後,陸續出來就在廁所門口的單杠和雙杠聚集了。課間十分鍾是男生們憋著勁互相較量身體肌肉的時候。

初三是學生開始快速成長發育的時期,不少男同學,前一年還的個頭好像學生,突然間個子就竄起來,喉結也大了,嗓子也粗了,胳膊,胸部都有胸肌了。不少還跟“毛山藥”一樣長胡子了。

劉強在我們班體格算好的,他也喜歡鍛煉,去他家,他就先把自己床底下的啞鈴拿出來,哼哧哼哧先練上一陣,然後給我們。大家一邊練著,劉強就一邊打開他放在寫字台上雙卡錄音機,塞進去的磁帶樂曲當然不是“荷東”就是“猛士”。

那會,雙卡錄音機和“荷東”、“猛士”是標配組合,好像現在的手機和充電器。

劉強雙杠和單杠都是玩得最溜的,肌肉很發達。也喜歡玩鬧,喜歡笑,同學都給他起個外號槳侃爺”,因為班裏還有個“大侃爺”。

“大侃爺”學習很好,知識比較淵博,談起事來,比較較真。體格也不錯,經常練練拳擊套子,那會比較流校經常劉強在同學堆裏得唾沫星子亂飛,突然就有人:你別了!

怎麼了?劉強不解地問。

“大侃爺”來了!哈哈,同學們一窩蜂地笑起來。

劉強轉頭看見“大侃爺”,就也逗笑著調侃道:你厲害,你厲害,你侃,你侃。巫見大巫了。

女同學變化更大,都女大十八變。原來長得很低調的女同學,一年間感覺突然長開了,五官也勻稱了,胸也大了,腰也細了,聲音也甜美了,走起路來都有些像美東的姐姐了。

有時髦的女生也開始穿不太高的高跟鞋,也開始穿短絲襪,那會基本都是花尼龍襪。穿絲襪是引領潮流者。

記得班裏就有一個長得很甜美,很愛笑的女生,穿一件白色拉鏈防雨綢夾克,藍色的直筒褲,帶點微微的喇叭,第一個開始穿白色帶紅邊的坡跟涼鞋,肉色短絲襪。給了我男生最初心裏癢癢的感覺。

美東和三班那女的已經是半公開的秘密了,很多同學都知道了,進入了青春期,也有調皮學生經常起哄,開始給班裏的其他男生女生私下配對了。

喜歡美東那女生性格比較開朗,大方。經常下課就笑嗬嗬的來我們班,在門口看美東。

有一次班主任老師正好下課出門,一推門看到她弓著腰往裏看,嚇一跳,就大嗓門問:找誰?哪個班的?

也嚇了她一跳,從此不敢在門口偷看美東了。

那女孩長得也挺漂亮,留個短發,性格也像子,身材很好,挺挺的胸部很招男同學眼球,戴一個黑框眼鏡,鏡片後的眼睛看起來不算太大,但好像挺勾魂,不然怎麼能搞得美東神魂顛倒,跟掉了魂似的。

跟我們幾個都能談得來,也經常大咧咧的跟我談些男孩子的事。誰打仗厲害啊,還經常聊起她在大連時的事,我們幾個也都挺喜歡跟她聊。總之,也很招我們幾個兄弟喜歡。

我們私下都叫她: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