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塵身子微微僵住,沈思語這是終於想起來了嗎?
她隻是不確定的一個詢問句,就讓他整個內心翻江倒海,他拚命抑製著自己激動的情緒,上前小心翼翼的把人抱在懷裏。
“思語,思語。”
依舊是溫柔繾綣的低喃,手指一下又一下的順著她的散落在肩頭的頭發。
“我腦袋很痛。”
沈思語一去想,腦袋就會很痛很痛,“陸寒塵,我是不是真的認識你。”
“是。”陸寒塵終於給她一個肯定的答複了,“你不記得我,我很難過。”
沈思語愣住,她大腦一片空白,眼睜睜的看著陸寒塵輕輕吻住了她的唇。
眼前是陸寒塵放大的俊臉,他深邃漆黑的瞳孔如潑墨般沒有一絲雜質,猶如浩瀚星辰,隻一眼,就能牢牢把人吸引其中。
陸寒塵吻的很慢,一點一點浸濕她幹燥的唇瓣,因為高燒,她的嘴皮都起了。陸寒塵就那麼浸濕她的唇,然後用牙齒慢慢的撕咬下那些幹燥的嘴皮。
“痛。”沈思語嗚咽出聲,陸寒塵馬上鬆開一些,“抱歉,我沒忍住。”
沈思語一雙眼睛全是迷茫,她向來排斥男人的觸碰,但是出乎意料的,對於眼前的陸寒塵,她非但不排斥,反而覺得有種熟悉感。
甚至除了那來得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她竟還帶著一絲絲的渴望。
渴望這個男人的懷抱,渴望這個男人的親吻,渴望這個男人的關懷備至。
沈思語的記憶,完全錯亂了。
眼前的俊臉看不清,如黑濯石般明亮的眸子看不清,隻看到一幅又一幅模糊的畫麵。
她在溫家被罰站,然後再醒來出現在四季酒店,緊緊關閉的門被打開,一道修長的身影走進。
然後是男人滾燙的體溫,耳邊一句又一句溫柔繾綣的喃語,“思語,思語。”
畫麵一轉,是一套完全陌生的複式樓,她穿著一件男士白襯衫,光著兩條腿從樓下跑上樓。
到了樓上後,快速跑上前,跳起來雙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兩條腿直接盤在了男人的腰上。
男人大手托住她,一個旋轉把人帶進了屋內,雙雙倒進大床內,她咯咯咯的笑出聲。
“阿塵哥哥,別撓我,好癢。”
沈思語眼神變得空洞,她想要努力看清那個男人的臉,可怎麼也看不清。
記憶裏麵那個完全陌生的女子,當真是她嗎?
“思語,思語。”陸寒塵焦急的聲音把她從錯亂的記憶中拉回來,她茫然的看著他,隨後眼前一黑,整個人倒在了他的懷裏。
陸寒塵慌了,亂了,手足無措了。
向來以冷靜著稱的陸家三少,在麵對沈思語的時候,理智全都不見了。
“管家,管家。”
他抱著懷裏的女子,衝著門外嘶喊出聲。
“三少,怎麼了怎麼了。”
管家聽到陸寒塵這撕心裂肺的喊叫,一下子從老遠處光速跑了過來。
“馬上給我叫醫生,不,打電話給趙醫生,我現在馬上帶人過去。”
陸寒塵手忙腳亂的抱著沈思語,“你不能出事,不能有事,你聽到沒有。”
八年前捧在心尖上的人,六年前不告而別讓他恨之入骨卻又心心念念了那麼久的人,怎麼敢一回來就給他出事。
“三少,我讓清華過來開車。”
管家發現陸寒塵整個人都在發抖,他抱著沈思語的雙手,抖的厲害。
這樣的三少,是他從未見過的,而終其原因,還是他懷裏的那個女子。
陸寒塵也知道他現在的狀態不適合開車,“馬上叫徐清華過來。”
“是,三少。”
徐清華很快就到了,勞斯萊斯迅速駛出半島豪門,徑直去了趙醫生那兒。
他緊緊抱著沈思語,顫抖的手指落在她的脖子處,那一晚他強行要她的時候,就發現了沈思語戴著的這顆珠子。
他也有一顆,在脖子上戴了整整八年,後來在A市機場見到沈思語,回來後就把珠子摘下放進了書房。
沈思語穿戴保守,因此他一直到那一晚才發現,也因著發現了這顆珠子,他愈發的控製不住自己。
勞斯萊斯一路疾馳,甚至在陸寒塵的催促下闖了兩個紅燈,一到醫院他抱著人就衝了進去。
徐清華擦著額頭上的冷汗,打了個電話給自己在交警隊的朋友,“喂,我剛剛闖了兩個紅燈,你給我處理一下。”
既然違法了,那主動承認和提前處理才是正確的選擇。
徐清華內心:嗯,各位朋友可千萬不能學,這是不好的行為,時刻牢記,我們是遵法守紀的好公民!!
陸寒塵抱著沈思語衝進趙醫生的辦公室,沈思語的狀態很不對勁,她現在不單單是身體病了,好像心理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