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天深邃的眼眸望著皇太後,不帶有一絲感情。
“皇太後為朕之心,當真日月可鑒。”
顧長天嘴角含笑,眸子裏,卻已經結成了霜。
皇太後淡然一笑:“皇上要記得,這世間的女子千萬,隻有哀家才是一心待皇上的那個。”
望著皇太後離去的背影,顧長天的一雙眸子愈發的陰沉了三分。
……
祭祀大典期間,祿雅隻能住在用於供奉先祖的大殿中。
清晨一早,大殿中就闖進了一幫人。
祿雅聽見聲響,從房裏走出來的時候,杏花正大開著雙臂攔在她房門口。
秦雪含笑的看向從杏花身後走出來的祿雅,給身旁人遞了個眼色。
雪蓮見此,帶了兩個人上前就將杏花一把摁倒在地,上來就要拉祿雅。
祿雅麵如寒霜,冷眼看向那兩個衝自己來的宮女。
“本宮看誰敢動我!”
那兩名宮女動作一頓,被祿雅的氣勢嚇的不敢動。
秦雪一晃神,看向祿雅的眼神中神色莫名。
就在剛才的那一刻,祿雅身上的氣勢讓人有一種莫名的畏懼感。
短暫的失神過後,秦雪恢複了常態。
眉眼含笑道:“妹妹不要誤會,姐姐這也是聽皇上的吩咐,祭典的時辰也快到了,姐姐這是特意來接妹妹的。”
祿雅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掃了一眼將殿內圍的水泄不通的眾人。
“當真如此麼?皇後娘娘這陣仗,若是不說,臣妾還以為臣妾是什麼十惡不赦的重犯,需要這麼多人押解去刑場呢。”
說完竟是完全無視秦雪的存在,徑直從她身邊走過。
見身後的秦雪不動,祿雅回眸淺笑。
“不是要去祭典麼?還不走麼?”
這一刻,秦雪竟然感覺,祿雅才是皇後,而自己還是從前跟在她身後被她呼來喝去的秦雪。
雙目怒瞪,秦雪惡狠狠的盯著祿雅離去的背影。
轉念忽而一笑,嘴角微微上揚。
“祿雅,我看你能囂張到幾時。”
仍舊是那一襲白衣,祿雅跪在石碑旁,膝蓋下是冰冷刺骨的石磚。
負責執行的人手起刀落,祿雅的手臂上赫然出現了兩道深可見骨的血口子。
鮮血從傷口當中慢慢的滲了出來,大片大片的順著祿雅的手臂向下滴落,最後彙集成一點,結成了一顆暗紅色的血珠滴在了石碑上。
原本空白的石碑,早就已經被祿雅的鮮血所覆蓋,經過一夜變成了一種深沉的絳紅色。
新鮮的血液再次滴落在上麵,滲透進石碑的紋理之中。
秦雪滿意的欣賞著麵前的這一幕,就連手中的點心也變得異常香甜可口。
“昨天可派人盯著了?皇上有派人來看她麼?”
一旁的雪蓮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笑道:“看著了,別說派人來了,那跟在雅貴妃身邊的那個叫杏花的小賤婢去找皇上告咱們的狀,皇上不僅理都沒理,還賞了她三十鞭子。”
秦雪聽此,臉上的笑容愈發張揚。
“一個小宮女,敢告本宮的狀?三十鞭子,怎麼能長教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