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身子發抖,卻在極力保持鎮定。

秦羽景越發覺得青鸞可疑,青鸞本不在妖月院中當值,那日為何是青鸞前來通知他,說妖月院中發生事情了。

且,秦羽景看到青鸞後,愈發覺得的,青鸞前兩日頭上是帶著一個簪子的,那簪子比普通簪子要精致些。

妖月是沒有注意到這個婢女,但細細想來那日,青鸞前來院中送雞湯的時候,發髻上的確戴著一隻別樣的簪子。

妖月現在回想起來,隱約感覺那簪子有幾分熟悉。

好像是在哪裏見過。

到底是在哪裏見過妖月自己也想不起來了。

當一件事物你沒有特別的記憶,或者用心去記的時候,它在你的腦海中就是一種模糊的存在,當你想記起它的時候,這個模糊的存在依舊模糊。

妖月走到青鸞身邊問道,“你前今日發髻上戴的那簪子呢?”

青鸞的臉色在月光的照耀下看起來慘白。

“簪子……青鸞不知妖月姑娘說的是什麼簪子。”青鸞吞咽一口嗎唾沫。

青鸞說話的時候,抬手撫摸發髻。

妖月看到青鸞手腕上戴著一隻極其通透的玉鐲,這玉鐲一看便是價值不菲。

“你這鐲子哪來的?”妖月問道。

她入府許久,從未見青鸞戴過這隻鐲子。

青鸞忙將手放下來,另外一隻手抓住手腕上的鐲子,支吾道,“這鐲子是奴婢的母親留給奴婢的。”

“從前我怎從未見你戴過?”妖月問道。

青鸞心中有一絲慌亂,“從前是因為,奴婢害怕幹活的時候戴了鐲子,會不小心將鐲子瞌壞,於是便將鐲子悉心收著,便沒有戴過。”

妖月將信將疑的看著這個丫頭。

秦羽景發令道,“來人繼續搜屋!”

青鸞不安的看著身後進去的家丁。

家丁粗暴的將青鸞的梳妝匣子打開,在裏麵翻找。

片刻後,家丁走來稟報道,“啟稟譽王殿下,青鸞屋內的發簪一共都在這裏了。”

家丁將青鸞首飾匣子中的發簪都呈給秦羽景。

這裏似乎沒有男人所說的精致好看的發簪。

青鸞聽到家丁說的話,又看著家丁捧著自己的發簪立在秦羽景麵前。

她幾乎連呼吸都凝滯住了。

發簪……

秦羽景和妖月是怎麼懷疑到自己身上來的?

為何他們會突然半夜來搜查自己的屋子?

青鸞慌張失措的看著繼續在屋內翻找的家丁。

那個給妖月雞湯中放了的迷藥她早已經處理掉了。

這東西用完不處理掉,難道會等著來將她揪出來?

隻不過青鸞怎麼也想不通他們是怎麼查到自己的身上來的。

“殿下,妖月姑娘,奴婢不知殿下和妖月姑娘是聽了誰人說的話,懷疑到奴婢頭上的,那日男人說發簪的時候,奴婢也在,那個男人已經看過奴婢的臉,並未說奴婢便是接應他的人,所以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青鸞解釋道。

她懷疑是蘇雨柔將她給出賣了?

不然在這個譽王府,她並沒有將這件事告訴給第二個人。

“原來你也知道發簪的事情啊。”妖月說道。

她細細的打量著麵前的青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