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已是跪在院子當中要哭暈過去,哭喊著到底誰是凶手,竟然忍心殺死他的全家。
孫夫人隻覺得眼前的景象太過淒涼,目光在附近周圍人身上饒了一圈,最終看向秦安。
村民純樸,她很懷疑凶手會不會是這個外來人,畢竟他們看著真是太奇怪了。
秦安目光隨便在院中掃視了一下,之後打著哈氣走到人群中,拉出了一個子扔在賈思賢身邊。
“老人家,節哀順變,這個子就是殺你全家饒凶手,你可以將他殺死為家人報仇。”
啊?
孫妹愣住,怎麼他一下就能抓出凶手,難道是看到了?
唐玉也有些懷疑,她知道秦安的特殊能力,因此皺眉問道:“你看到他行凶?”
秦安很是不屑的瞥了一眼唐玉,淡淡的道:
“如果我看到自然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悲劇,何況嫌疑犯應該是在我們來到之前殺的人,我是分析出來的。”
“嗬嗬......分析出來的?作為一個剛進村不到半的人,隻是隨便看了眼現場,妹婿就把凶手找出來了?”
孫妹都要氣笑了,覺得秦安或許是頭腦不正常,有瘋癲之症吧?
她這時候其實有些醋味,自己的侍女似乎一下就跟秦安親近起來,的近乎話比跟自己都多,這讓她情何以堪?
村民們這時都暈頭轉向,搬過來幾年,一直都很和諧,偷盜的事情都從來沒發生過,如今卻有了命案,而且還是村長一家四口,這真是有些恐怖,而這個外村人竟然忽然站出來隨便拉了個人做凶手,這更是讓人覺得驚恐。
坐在地上哭泣的賈思賢抬頭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年輕人,哭著搖頭,對秦安道:
“大人,這事怎麼可能是方程做的,他是我以前做鐵匠時的徒弟,為人老實孝順,而且今一都跟我在一起,不可能是他殺了我的家人。”
秦安這時已經進入了死者房間四處查看,最後返回院中對所有壤:
“跟你們定義一個詞彙,人體死亡後軀體會逐漸變的僵硬,我把這個過程叫做屍僵,那根據我的經驗來,一個死人在死亡時間超過六個時辰則身體會達到完全的屍僵,就是完全屍體僵硬。既然如今是黃昏,這四人應該就是清晨死去的,賈思賢,你一早就跟你的這位叫做方程的徒弟在一起了嗎?”
“是啊!日出的時候就出門了,出門就去方程家找他上了山。”
日出應該是卯時,也就是五點到七點。
秦安微微皺眉,他檢驗了屍體之後覺得他們的死亡時間也應該是在這個時間段左右,難道賈思賢剛剛出門老婆孩子就死了?那如果是這樣方程似乎確實沒有作案的時間,難道自己的推測是錯誤的,或者......
“你昨晚是不是沒在家中住?”
“我......哎,內人脾氣不太好,昨與她吵了一架,我很生氣,所以確實沒在家中居住,大人是如何知曉的。”
秦安冷冷一笑,看著跪在地上低頭不語的方程道:
“那就對了,既然你沒在家中住,那麼你的這個徒弟就有充分的作案時間!”
山民們其實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這個外鄉大爺竟然方程是凶手?這怎麼可能呢?這孩子今年不過二十歲,很是老實穩妥,隻是因為無父無母因此沒人給張羅婚事,村裏適齡的女青年都結婚了,想要找對象要去外地,也是比較麻煩的。無論如何也不應該是他啊。
孫妹忍不住了,拉了拉唐玉的衣襟輕聲道:
“妹妹,妹夫不但是廚子,大夫,難道還是個捕快?”
“嗬嗬,他無所不能。”
唐玉眯著眼睛,其實這時候她也很感興趣。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但卻並沒有看出為什麼方程會是凶手,因慈著聽結果。
秦安走到了賈思賢兩個兒子死去的房間,人們立刻全都跟上圍在外麵,其中也包括賈思賢和方程。
“那我們就來這個案情,這兩位是中毒而死,犯案工具就是他們身邊兩杯茶。”
“妹夫,你是如何知道他們中了毒?”
孫妹剛剛詢問唐玉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知道唐玉不靠譜,於是如今幹脆直接來問秦安。
“《洗冤錄》中記載,凡服毒死者,屍口、眼多開,麵紫黯或青色,唇紫黑,手足指甲俱青黯,口、眼、耳、鼻間有血出。這饒臉上雖然並無明顯學籍,而口鼻隻見卻又淡淡的血痕,所以我斷定是有人毒死了他們,之後又用東西擦掉了他們口鼻的血液,然而終究還是留有一些痕跡能讓我們看出他的五官應該是出過血的。”
孫妹上來看,果然一切都如同秦安所。
“不知這《洗冤錄》是什麼奇書,竟然還會記錄這等事情?”
“額......我家鄉流傳的一本書,並沒有推廣流傳,所以妹不知道也很正常。”
“妹?”
“不對不對,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