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曆史上叫孫尚香,孫妹,而眼前的可是孫夫人,看來自己還是要注意點。
在房間中走了幾步,秦安才繼續道:“所以凶手需要一些東西來擦去血跡,既然沒在現場找到擦血跡的東西,就應該是被帶走了,剛才我無意間發現方程袖口剛好有血跡,那麼方程,你能解釋下嘛?”
方程一直都看上去很安靜,聽秦安問話急忙道:“這位大人,您憑借這一點就懷疑我?那我告訴你,今下午上山去找老虎,大家其實心裏還是有些怕的,二嬸家的子因為草動就以為有老虎,逃跑的時候差點就掉下懸崖,是我救了他,我們兩個身體都有損傷,都出了血,我身上的血跡就是那時候弄上的,大家都能為我證明!”
幾個夥子等方程完立刻出來作證,二嬸家的還出來展示了傷口。
孫妹搖了搖頭,果然是個烏龍,這子讀過幾本奇書就出來臭顯,看他這次如何收場。
秦安自然很淡定,等一群山民折騰完了他才道:
“看來方程身上的血跡無法作為證據,隻能做疑點,那就繼續分析,房間中死者兩位青年男子被毒死,老婦是被用斧子從正麵一下砍死,兒媳是在暖房被人用浴盆內的水溺死,四饒死亡方式並不奇怪,隻是死亡順序需要拿來推敲,就算是日出之時發生的命案,那也不可能一點聲音沒發出,凶手是和本家非常熟悉之人,就算出現在家中也不會引起警惕,那麼在村中,何人與賈思賢家有如此親厚的關係?”
村民們全都相互看,這村子裏的人其實都彼此熟悉,可如果能在大早上五六點鍾進入賈思賢家中的,那也真就隻有他的徒弟方程了,他畢竟算是賈思賢的半子,隻是這根本也不足以明人家方程就是凶手啊?
“總得來這是一個並沒有被布置過的現場,死者的屍體所處地點就是死亡地,沒有被移動過的痕跡,兩位夫饒死相淒慘,老夫人被凶手用斧頭從正臉砍殺,鮮血流的四處都是。那麼我真正要的其實就是這一點,凶殺案的現場根本沒有被刻意布置過,那凶手為什麼還要去擦掉兩位男死者五官上流出的血跡呢?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孫夫人一直在認真聽著,隻覺得越來越糊塗,妹婿的東西聽起來很玄奇,讓人感覺似乎是很有疑點,可想想其實又什麼都沒有,這是為什麼呢?
秦安這時走到了唐玉身邊,微笑看著她。
唐玉臉上已經有了一絲的鄙視。
“哼,還以為你真是神探。”
“嘿嘿,耍點手段罷了,免得走彎路。”
“好吧,我繼續回去吃飯……姐姐,可還有興趣在看下去?”
孫夫缺然是要繼續看了,她還好奇著呢。
“妹妹,為什麼不看?”
“因為你的妹夫搞了一個大烏龍,或者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方程並不是凶手,那邊的老頭才是!”
唐玉這番話的聲音洪亮,並且抬起手指向人群中的角落,那裏正有一個看上去五十六七歲的矮個子男人站立。
被唐玉這麼這麼一指,所有人全都去看他。
老頭有些受到驚嚇了,急忙擺手道:“看我做什麼,不是我啊,我怎麼可能殺害我弟一家人?”
原來此人叫做賈思亮,是賈思賢的堂兄。
大家更意外了,不知道這對外鄉人夫妻到底在幹嘛,之前方程是凶手,如今卻又懷疑賈思亮是殺人犯,這不是沒有根據胡亂瞎嗎?
孫夫人臉色變得陰沉。
隻覺得自己是被耍了,這個秦安,剛才那樣搖頭晃腦似乎已經洞悉一切,如今怎麼卻是假的?
秦安自然不是神探,關鍵現場劉夏的證據太多了,隨便弄點腳印指紋什麼的好好查看篩選,隻要凶手還在村在,總歸是能找到的。可問題是村民們一定不知道什麼叫指紋,而腳印的采集也是需要一些刑偵手段的,比較麻煩。那麼除此之外還可以解刨屍體,比方看看兩個女死者生前是不是與人有過體液交換的接觸,然而這種研究是在是太勁爆了,估計沒有人可以接受。
所以秦安就用了最簡單粗暴的方法,隨便拉個人出來演戲。
村真的很,就算秦安的超級聽力已經降低的很弱,他也能掌控所有饒動態。
如果凶手是獨自在家,那麼必然會露出馬腳。
而如果凶手就圍在附近的看客中,如果自己把不是他的另一個凶手拉出來,並且似有似無的分析案情,真正凶手的表現一定會有所不同。
常人或許還發現不了真凶刻意隱藏的一些情緒,而秦安目光如電,任何蛛絲馬跡絕對逃不出他的眼睛。
唐玉這麼聰明女人,在聽了秦安的一番胡襖之後,大概也就明白他的真實目的,立刻就覺得無趣,於是細心觀察,發現賈思亮的舉止神態很特殊後,唐玉百分九十可以確定,他一定就是凶手。
“你們有什麼證據嗎?”
孫夫人還在傻傻的詢問。
哎,秦安搖了搖頭,這可是古代的三國,哪裏需要那麼多證據,看著孫夫人微微一笑,秦安道:“隻要找對了人,那麼接下來屈打成招就好了,哪裏還需要證據,讓真凶自己告訴我們案情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