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穆白帶著我小心翼翼地回避著金裕海的人,但當我第二天去華苑上班的時候,還是被那位“為什麼”先生給攔在了華苑的走廊上。
“蔣小姐,我們金總有事想跟您談談,希望你……”
他有些窘迫,似乎心裏很清楚我根本就不會跟他去,可這又是老板交待他的任務,不得不完成,所以他很糾結得低著頭,都不太敢看我。
我笑笑,“金總是皇帝麼,他宣召我就得去,是什麼道理?”
魏先生的臉色更尷尬了,哭喪著臉,結結巴巴的,“可……可這是金總交給我的任務,他說一定要我帶蔣小姐回去,要不然的話,我也不用回去了……”
我輕嗤一聲,金裕海還是那個老樣子,專門會拿著底下人做筏子。
我揚手就在魏先生的臉上重重地打了一巴掌,頓時五個手指頭印若隱若現。他頓時就懵了,目瞪口呆地看著我,然後慢慢地伸手在臉上用力地摸,好像是在試圖讓痕跡趕緊散掉,好不叫旁人看見。
我一把把他的手拉下來,“別動別動,印子越明顯越好,就頂著這張臉回去找你們金總交差就行了,包你沒事。”
他這才算是反應過來了,雖然有點委屈,但還是答應著準備走了。
我在背後叮囑道:“你別慌,你就說我囂張跋扈不可一世,仗著金先生的喜歡,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裏,說什麼就是不肯見他,你打算強行把我拉過去,結果被我給打了,我還叫囂說要報警,所以你沒有辦法就隻好回來了。”
我對此挺放心的,金裕海那個人,對下屬也就是嘴上比較嚴厲,倒很少看見他真的因為沒辦好事而處置了誰。
況且,這種事情,他應該知道,我根本就不會去見他的。脫離了金禹坤的庇護,我根本就是手無縛雞之力,要是他直接把我給挾持了,我根本就有點辦法都沒有。就連金禹坤是否願意為我而跟他親爹正式撕破臉皮的鬧,也是個未知數。所以這種主動往虎口裏送的事,我才不會幹。
他說有事要跟我談,能談什麼?無非就是逼我離開金禹坤而已,我幾乎連他會怎麼說都猜得到七八分,根本不會站到他麵前去自取其辱。
我還沒下班,忽然就看見趙光站在培訓室外頭對我招手,叫我出去。
我衝他做了個口型,問他什麼事,他也不說,隻是挺著急的樣子急著比劃,意思是叫我趕緊出去。
我隻好出去,趙光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就往走廊那一頭拽,“哎呦我的姑奶奶,你趕緊的,剛才鄭老板來了,正到處找著你呢,也不知道什麼事,反正是火急火燎的,我是沒見過鄭老板這麼著急找過誰,你說你怎麼回事啊,又鬧出什麼事來了……”
我還能鬧出什麼事?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鄭老板找我做什麼。
可這位怎麼說也是我的頂頭上司,是我的直接老板,人在屋簷下就沒有不低頭的辦法,我被趙光拉著,三步並作兩步地直接塞進了鄭老板的辦公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