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有些好奇的問道：“燕兄可否告訴我，那一絲難以言明的氣機到底是什麼。”
燕赤霞沉吟了半響，緩聲道：“燕某遊曆四海，曾赴宴龍君，也曾智鬥鬼王，劍下妖血不計其數，與威靈公共飲，細細數來，這神龍妖鬼人，都曾見過。
就燕某看來，這一絲氣機，倒是更像威靈公一些。
但，卻又有所不同。”
寧采臣聞言哂笑道：“下都城隍為福明靈王，都城隍為威靈公，威靈公僅在下都城隍，也就是帝都城隍之下，爵位猶在府城隍，縣城隍之上。
江兄弟怎麼可能與這樣的神邸扯上關係，燕兄看走眼了。”
燕赤霞不置可否。
寧采臣攔著江離，笑著擺手道：“燕兄，我與江弟先去睡下了。”
兩人一同走到僧舍之中，江離仍有些走神，寧采臣替他將那些蒿草搬來，眼見他這幅神態，聲開解道：“怎麼，你還在想燕兄的那些？”
江離點零頭，垂首道：“其實有件事情寧兄不知道，我乃是無父無母之人。
蒙一位道士收養，才活了下來。
平日裏我倒也不想這些，可是燕兄突然起了我的命，我就在想，若是能從中找到些線索，不定就能解開我的身世。
。。。。我倒也不是想要認祖歸宗，隻是到底有些心結罷了。”
許是酒力，許是因為對倩女幽魂倒背如流，對寧采臣有一份莫名的熟稔，江離出了現世從未的話。
寧采臣也是微微一愣，以他大大咧咧的性子，都有些不知該些什麼，思襯了半響，才緩聲道：“江弟，所謂命理，超不出易經，聖人曾經為易經注釋，以為十翼，十翼與易書，也是聖人門下所必學。
我雖然不像燕兄那樣有方外之術，但是我卻知道，易雖命理，但也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唯有群龍無首，方可下大吉，下無高人一等之命，才是最好的結果。
命理之，不可定之一生，隻有自強可破既定之命。
江弟何必強求命理，無論你的父母是誰，你既然已經有了養育之人，那你的命理就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不再與他們相連。
你隻需走你自己的路，將來就算相逢，也可問心無愧，見之釋然不是嗎。”
江離點零頭，擠出笑容道：“讓你擔心了。”
寧采臣搖頭笑道：“沒什麼，你快睡吧，我看著你。
就算真有什麼妖鬼，我也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君子六藝，讓他們知道聖人周遊列國的底氣從何而來。”
著，卻是擺了幾個劍俠一般的手勢，沒先引得江離動容，自己卻是哈哈大笑。
江離莞爾，閉合雙眸，但卻沒有真的睡著。
他的命，他不知道，但是寧采臣的命，他卻知道的一清二楚。
倩女幽魂的故事，是因為寧采臣的出現才開始譜寫，那些人物其實都在圍繞著寧采臣。
故事已經開始，寧采臣身邊出現了正線的燕赤霞，反線人物不會遠了。
不知過了多久，寒風吹來，北方卻傳來了竊竊私語。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