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章炎扛著槍就去找唐玉棕。
“祖宗,不是我!”見到時蕎,唐玉棕就開始求饒,就差抱大腿了:“段胤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能忍到現在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時蕎一眯眼,衝著時晏他們:“給我打!”
“好嘞!”時晏第一個衝上去,揍得最厲害。
“別打臉啊…”
“我的鑽…”
唐玉棕陣陣慘叫。
七駁和六刀在外頭,也不敢上去救。
又跟顧南鬆他們細聲交談了幾句後,時蕎進了科研所。
手術已經開始了。
“三天前開始的。”蠱岐從裏頭走出來,摘下口罩,俊朗麵孔上有幾分疲憊:“血液已經被毒完全浸透,雖然血庫不缺血,但要不間斷的換,還有深入肺腑的毒…總得來說,狀態並不是很好。”
時蕎隔著玻璃看向裏邊,封桀那張妖孽的臉上沒有半點兒血色,帶著呼吸機,身上被開了很多刀,架子上血袋一個又一個,不斷往身體裏輸送…
好半晌,她才回神。
把那些資料給蠱岐:“你看你們有沒有能用的,我會再想其他辦法。”
蠱岐翻了翻資料,喊了龔天恩一起開始進行新一程研究。
時蕎又離開,去了京川島一趟。
老爺子給的資料並不全,她想去那看看,還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轉眼又是半個月,時蕎從京川島的廢墟裏歸來,沒有一點兒收獲。
是她當年把這裏炸的太徹底了。
——
蠱岐他們失敗了。
封桀被冰凍。
整個島上都一副死氣沉沉,看著坐在古堡的樓頂上的時蕎,沒有人敢打擾。
身後腳步聲響起,不回頭她都知道是誰。
淡聲道:“我不會跟你走的。”
段胤走到她身邊站定,雙手抄兜,身如玉樹:“就打算這樣一直坐下去?”
“也不是吧。”時蕎笑了笑,手裏劃拉著手機,看著時晏他們發來的信息,指尖頓了頓後,給他回消息。
姐:“準備準備,回時家。”
看到這條消息,時晏精神一震,出溜著就往書房裏跑。
看著時蕎站起來,風把她外套吹的飛起,麵色冷白。
她向來固執,也沒人能攔。
段胤一聲歎:“你終究會明白的。”
時蕎笑了笑,轉身下樓。
——
十天後,端木家。
時蕎一進大門,就引起端木家眾人的高度防備。
但沒人敢說話。
端木老爺子已經回來了,坐在高堂上,看見她,也是感歎:“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放心,我不是來算賬的。”時蕎笑了笑,在一旁坐下:“我隻想問,鬼霧門以前是不是去過那個地方?”
都到了這份上,有的東西再隱瞞下去也沒有意義。
端木老爺子點頭:“是,二十幾年前跟著你父親去的。”
時蕎挑眉:“所以你跟穆天盛認識?”
“不是我。”端木老爺子搖頭,衝著一旁也在場坐著的端木霖抬了抬下巴,道:“是他父親。”
端木霖的父親當年跟穆天盛是朋友。
“其實在我接受鬼霧門的時候,鬼霧門就已經在找那些東西了。”端木老爺子目光眺著虛空,似望到了過去,有些感慨:“你都已經去過了那裏,心裏已經有了答案,那再問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