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老者的話才完,屋中那個蒙麵男子便顯得極其不耐煩,揮手示意他不必再講下去。同時,這人還一再地強調著,絕對不允許旁人知曉了柳妙城的下落,一旦走漏了風聲,那他們一家老就都要看命了!
聽了這等言語,老者自然不敢再多嘴問一句,雖心中還是有些隱隱的不安,卻也是無可奈何不得不聽命於他。而這些事情屋中那人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不想謝霖早就在屋頂看到了一切將所有的事情都知曉了個徹底。本來蒙麵饒這些舉措,都是為了讓人以為柳妙城已經滯留在了京臨縣,又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不允許旁人進入了京臨縣鄭可眼下算是徹底失了算計,讓謝霖把握到了最為關鍵的所在了!
屋內的蒙麵人還在絮絮叨叨地著什麼,而謝霖已經悄悄將手中的瓦片再次放回了原處,一個輕身邊已經離開了方才一直俯臥的房頂處。隻幾個呼吸的功夫,整座院周圍哪裏還能看到謝霖的影子呢?
隻是,當謝霖急匆匆回來了客棧的時候,他卻隱隱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意識到可能有潛在的危險存在,謝霖出於下意識地判斷就直接奔向了陳靖遠的房間。當他急吼吼地推開了房門的時候,恰好看到了正看著窗外的陳靖遠微微歎著氣。猶豫了片刻之後,謝霖一直高懸著的心才算是安穩了下來,正要抬腳走向陳靖遠的時候,眼前的這位陳家少將軍卻突然轉過身來喝止了他的動作。
“少爺,您這是做什麼?”由於今夜裏已經出現了太多出乎意料的事情,謝霖也不敢再多聲張幾分,隻滿帶疑惑地看向了有些不同地陳靖遠。而腳下的動作也適時地停了下來,想來是他不願意再驚擾了眼前這位少將軍吧!
“你方才出去了很久啊!”隻見陳靖遠穿著白日裏的那套衣衫,正站在不住灌進冷風的窗口處,自己略顯寬大的衣袖都因為冷風的襲來而被吹的鼓鼓的。即便如此,陳靖遠也依舊沒有要關上窗戶的舉動,隻背對著窗口而站,靜靜地看著一直站在房間門口不敢動彈的謝霖。
“是,屬下有要事想要稟報給您……不知……”由於摸不準眼前這位陳家將軍的脾性,謝霖也隻能表現得越發謙恭,想要讓陳靖遠明白自己並非對他有了什麼意見。隻是,瞧著眼下的形式,恐怕他們二人之間的矛盾似乎有了升級的可能性!
“要事?你是那人了謊話的事情?”就像是早就預料到謝霖的言語一般,陳靖遠甚是鎮定地出了這句話之後,也不去管了謝霖眼神中的驚訝神色,徑直坐在了客房的桌椅處。隻是與之前不同的是,他竟然還伸手示意了謝霖,邀請他一同坐下話。
先是謝過了陳靖遠之後,謝霖也便不再客氣,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陳靖遠對麵的座位上。“少爺早就瞧出來了?”雖他多多少少能夠理解,陳靖遠之前同那老者見麵的時候必定是有著演戲的成分在其中的,卻也是看不透他突然出這句話的根據在哪裏。要知道,隨同老者回去的人是自己,將他帶過來的也是自己,察覺到院中異常的是自己,聽到了蒙麵人與老者對話的還是自己。可眼前的少將軍竟然能夠如此肯定地出那句“謊之人”的事情,恐怕陳家的這位少將軍並不像自己從前認為的那般養尊處優,無所作為!
“倒也不是一早就瞧出來了,隻是方才那位老丈柳妙城前幾日抵達京臨之後,便再沒有出城的消息。我便覺得這人定然是在謊了,後來聽了你的言語,便更是確定了幾分!”也許是因為自身的教養緣故,陳靖遠並沒有滿口應下了謝霖的誇讚,反而是謙虛地推辭著,而後又將剛剛的事情分析了一番。“我方才隻是問了柳妙城的事情,按道理來講,即便是再好的關係網絡,也該待這人回去之後將任務布置下去,才好知道了具體某個饒某些行為!可那位老丈可不是這般的!而這,也必定是他身後之人刻意安排下的!”一到此處,陳靖遠的眼神瞬間就變得有些淩厲,似乎對於這種事情已經司空見慣了一般。就此時此刻他的氣場而言,又哪裏像是個十八歲的少年,倒真的像是個沙場點兵布陣的將軍一般了!
“確實,屬下也是覺得這一點十分可疑,這才追問了那麼一句!隻是……”先是肯定了陳靖遠的話語,而後謝霖才變得有些神情不解,就連話的言語都有些猶豫不定了。隻是他猶豫再三之後,還是將自己疑問的事情問出口來,生怕陳靖遠不願意替自己解惑一般。“隻是少爺又是如何知道他身後有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