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場上的氣氛瞬間變了。
老鴇子的臉色沉了下來,冬兒的臉上滿是失落,而朱琦也是一臉怒容。
此時此刻,就連空氣中都彌漫著火藥味,隨時都要爆炸。
還沒等老鴇威嚇,朱琦便先跳了起來。
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酒杯應聲而倒,打翻的酒水順著桌邊流下。
“既然沒有銀子,你什麼大話?攬什麼事?”朱琦瞪著朱景,強忍著動手的衝動。
“好,沒那麼多錢,冬兒的事就當沒有發生,至於你們尋歡的錢,五十兩銀子,一分也不能少。”老鴇沒有理會二饒爭吵,麵無表情地道。
場麵氣氛緊張,一旁的冬兒則是如墜冰窟,剛剛看到希望,沒想到這麼快就希望破滅,短暫片刻的大喜大悲讓她精神有些恍惚,幾乎快要暈倒。
“我贖,便是要贖,豈能食言?沒有銀子,難道就贖不了人嗎?”
朱景麵色冷峻,著便朝朱琦走了過來。
“若是能拿出等價的東西,自是可以。”老鴇這般著,但是心中的怒火卻是起伏不定。
朱琦眼珠亂轉,麵上滿是疑惑之色,但是朱景並沒有理會,徑直走了過來。
就在靠近朱琦之後,他將手摸了過去。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朱景就從朱琦的懷中摸出了一物,然後狠狠地拍著了桌子上。
朱景的動作實在是太快,至此,朱琦才反應過來。
看向桌子,即使朱景的手還壓在上麵,但是朱琦也知道那是何物,他不禁臉色大變,怒火中燒。
沒來得及將其一把搶過來,朱景的手便從上麵拿了開來,露出了一塊金牌。
老鴇自是一眼便看出了此物的貴重,當她定睛一看,看到上麵清晰地印著一個“榮”字的時候,她不禁雙腿一軟,臉色霎時變白。
“你……你是……榮親王!”
老鴇結結巴巴的聲音傳來,朱琦已將令牌收回了懷鄭
但是身份都已經暴露了,此舉已是沒有多大意義了。
“大哥,你收起來幹什麼?用它來贖冬兒,足夠了啊,一塊破牌子而已,能救人一命,也不枉造它一場。”朱景一本正經地道。
朱琦板著個臉,但是旁邊的老鴇卻是話了,“既然是親王殿下,區區幾十兩銀子而已,就當是孝敬了,剛才多有得罪,還望親王殿下恕罪。”
“妙極妙極,既然如此上道,那冬兒我也帶走了。”看到老鴇神色尷尬,朱景馬上蹬鼻子上臉,微笑道。
聞言,老鴇尬然擠出一絲怪笑,卻是再也不出話來。
不收銀子,再賠上笑臉,她已經足夠有誠意了,即使是麵對一個親王。
但是分文不出便將冬兒帶走,她卻是無法容忍。
一個親王,沒有實權,即使上公堂去講道理她也不怕。
但是此處偏偏卻是有兩個人,朱景的身份她卻是絲毫不知。
以她推測,十有八九也是一個親王,而且還是一個蠻不講理的紈絝。
若是隻有榮親王一人,她自是不怕,但是麵對朱景這樣的角色,她卻是陷入了猶豫,一時不知如何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