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李暮也走了過來,他看著床上躺著的女兒,臉上滿是愧疚之色。
這般景象,自是逃不過朱景的眼睛,見此,他隻是不停地搖頭。
此時此刻,他已經把事情的原委猜了個七七八八,心知這父女二饒想法,他悠悠地道:“李暮啊,當年的事情,看來你應該是知道如何麵對了,既然選擇了放下,你就不該讓她知道此事。”
“是我的疏忽,都是我的疏忽啊!”
“唉……”看著滿是愧疚的李暮,他不禁長歎了一口氣。
兩刻鍾的時間過去,侍衛請來了郎中,一番診斷之後,是李新月氣血攻心,造成的暫時性暈厥。
郎中留下了一副藥方,交代不要再刺激患者之後,便告辭離開。
至此,房間中也隻剩下朱景,李暮和昏迷不醒的李新月,而那個一同而來的侍衛,也被朱景安排出去買藥去了。
燭火在房間內悠悠的晃著,光影不停的閃動,而此時站著的李暮,心思也隨著燭火擺動,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
在他看來,朱景是皇帝,他的女兒何德何能?能夠讓皇帝陪在旁邊,而且看著這個樣子,陪上一夜也不是沒有可能。
當然,這是朱景自願的嗎?難道不是因為他的女兒占了朱景休息的地方?
但是,現在,他該怎麼辦呢?
二話不?
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但這樣沒有眼力見就不會得罪皇上嗎?
就在他心思搖擺不定之時,朱景開口了,“李暮,都已經半夜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剛才的事,還是我來解釋的比較好,按那郎中所,她也快醒了,你不必擔心。”
“遵旨!”
李暮答應了一聲,便離開了房間。
走在院子中,他步伐緩慢,心思不定,麵露愁容之時,他不禁感歎了一句:“難道,月兒這丫頭真要成為陛下的妃嬪了嗎?”
這句感歎,朱景自是不知,他隻是靜靜地在床邊等著,等著李新月馬上蘇醒。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一等,就是一夜。
……
太陽初升,第一縷陽光灑進窗戶,直接照在了朱景的眼睛上。
意識剛一蘇醒,他就感覺到全身傳來一陣酸痛,下意識地活動了一下身子,他緩緩揉了一把眼睛。
就在他睡眼惺忪之時,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民女罪該萬死!”
被這個聲音嚇了一跳,他隨即睜開了眼睛,結果入目就是李新月跪在地上,而且頭也深深地埋了起來。
他先是打量了一眼李新月,隨即打量了一下自己。
發現自己靠坐在床邊,他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然後無奈地笑了笑。
“新月姑娘,起來吧,此事不怪你,你不必自責。”
聞言,李新月直起了身,滿臉歉意地看著朱景。
其實,她醒來的時間已經不短了,但是當她發現朱景睡在床邊時,她一下子就愣住了。
不過驚訝歸驚訝,她還是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至此,她也明白了昨夜之事,便馬上從床上爬了下來,跪在霖上,以平息朱景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