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灑在屋內,朱景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感受到頭腦中隱隱傳來一陣疼痛,他不禁揉了揉腦袋。
這種感覺稍稍緩解,他隨即睜開了眼睛。
房間他很熟悉,畢竟昨夜還親自在這裏動了手。
當時一番激戰,差點身死,他可是記憶猶新,但是在那女子奪過他的劍後,他似乎是……失了神誌。
至於後麵的事情,他的記憶很混亂,而且似乎都很不真實,尤其是和那個女子之間發生的事,他更是感覺如如夢似幻。
他很想知道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所以目光忍不住向四周看去。
屋子裏亂糟糟的,明顯是打鬥過的痕跡,而遠處的案桌旁,正躺著半截血淋淋的手臂。
這些他都有點印象,所以目光沒有停留,可當目光掃在床邊時,卻是突然間停了下來,眉頭也不禁皺了一下。
那裏正躺著一個女子,胸膛上插著一把長劍,而且傷口上的血已經泛黑凝固,看起來已經死了許久的樣子。
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女子他並不認識,不過那柄劍,他卻是不會忘記,畢竟他可是用這把劍殺了不少人。
心中閃過一絲疑惑,他隨即從床上爬了起來,想起上衣被他昨夜丟在了外麵,他便赤著上身向門外走去。
順著牆角,他很快找到了自己的衣服。
但是與此同時,他也注意到了一個女子。
那女子蹲坐在不遠處的石頭上,雙手捂臉,頭抵著膝蓋,似乎看起來很傷心的樣子。
看到這番景象,他的心頭不禁顫了一下,這女子裝扮奇特,他自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正是她,一把奪下了他手中的劍砍下了那老頭的半截手臂,也正是她,和自己似乎……是一夜纏綿。
想起這些,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向著那女子走了過去。
停到女子身旁,他突然間不知道該些什麼,猶豫了半晌,才擠出了兩個字,“昨夜……”
女子沉默著,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動作,過了一會才聲音冰冷的道:“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此話一出,氣氛徹底變成了死寂,似乎連空氣都凝固了起來。
話都到了這個地步,朱景也沒有什麼好懷疑的,畢竟沒有哪個女子會不在乎自己的清白。
想來這種事對他來也不是什麼麻煩,所以便坦然開口道:“既然木已成舟,我會對你負責的,完全可以給你一個正當的名分。”
“名分?”女子冷笑了一聲,隨即抬起了頭,露出了那張俏臉,隻是這俏臉之上,卻是帶著無盡的寒意,“你憑什麼給我名分?”
“我想,我要給你名分的話,應該不是一件難事。”
“看你的穿著華麗,就算不是官宦之後,那也是富家子弟,但是,你以為這樣就夠了嗎?”
女子猶豫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罷了,我和你這些做什麼?待會我們出了這座山,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看你的樣子,好像也沒有什麼事,我們現在就動身吧!
至於昨夜的事,就當完全沒有發生過,不想死的話,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而我們兩個,也就當作從來沒有見過。”
女子罷,起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