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誇讚之詞,但是聽到李新月的耳中,卻是極為刺耳。
先前麵對朱景,她表現得確實很主動,但是畢竟不符合她一貫的作風,終究是感覺有些不符合女兒家的矜持。
本來就感覺有些異樣,再聽到這樣的話,她下意識就以為這是姚菱在譏諷她不知廉恥。
然而她也無法狡辯是什麼,畢竟事實似乎就是如此。
心中一陣羞愧,她不禁把頭埋了下去,絲毫不敢直視姚菱。
“姐姐你怎麼了?害羞嗎?這有什麼好害羞的?長得美又不是什麼壞事,不然的話,妹妹我豈不是算得上是罪惡深重了?”姚菱揚了揚嘴角,有些得意地說道。
這話雖然聽起來有些自戀,但是畢竟她也有這樣的資本。
當然,更重要的是,她也大抵看出了李新月的心思,想著安慰一下。
該說的也說了,她並沒有死盯著李新月的反應,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李新月的傷勢上。
目光掠過李新月雪白的長腿,最終鎖定在了膝蓋旁的印痕上。
那裏已經擦破了皮膚,有血跡滲出,大抵是因為衣服緊貼著的緣故,已經結上了一層薄薄的血痂。
這樣的傷痕,大概有三四處,嚴重的有半指見方,輕微的不過是指頭大小。
對於這樣的傷勢,她熟悉得很。
從小習武的她,這種擦傷不知道受了多少,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不過為了穩妥起見,她還輕輕地用指間在旁邊壓了壓,又問過李新月的感覺,確定沒有傷及骨頭,這才找來一瓶治療外傷的膏藥塗在上麵。
腿上的傷勢處理完畢,她隨口問道:“姐姐可還有其他地方感覺不妥的地方?”
“沒……沒有了!”
“那便好!”她隨口應了一聲,便有些懶散地趴在了床邊,看似發呆,但是目光依舊停留在那雙長腿上。
李新月本來就心有愧疚,現在被姚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發慌之下,不由得將腿縮了起來,扯了扯衣服將其蓋上。
但是因為衣服不小心擦到傷口,清晰的疼痛感傳來,她不禁麵露痛苦之色,口中亦是發出“嘶”的聲響。
“姐姐你這是做什麼啊?這種皮外傷,抹了膏藥以後,很快就好了呀,你若是亂碰的話,導致傷勢反複,可是很容易惡化的,流膿壞死,這麼漂亮的腿,留下傷疤可就不好了。”
姚菱當即提醒了一句,但是看著李新月略顯羞赧的神色,她又隨口歎道:“姐姐你還真是容易害羞呢!”
不過話剛剛說完,她就突然間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解決李新月容易害羞的辦法。
眉頭微微一揚,她笑吟吟地說道:“姐姐你可真狡猾。”
“啊?妹妹你在說什麼?”李新月明明心中已經猜到姚菱要說什麼,但還是心存僥幸不想承認,所以臉色雖然平靜,眼神卻還是有些飄忽。
“這個很明顯啊!姐姐你這些傷都是皮外傷,可是一點都不影響走路的,所以說,姐姐你是騙他一路背你回來的,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