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剛從公司出來的白檸,隻覺麵前有陣風刮過,就被人掠上了車。
她甚至沒看清黑衣人的長相就被人熟練地蒙住了眼睛,堵住了嘴,就連手腳也被捆得動彈不得。
靠!敢綁架她,這些人是不想活了吧?
“唔唔……唔……”
白檸一邊快速地過濾著可能綁架她的所有人,一邊劇烈地掙紮著。
“老實待著,否則有你好果子吃!”
凶神惡煞的聲音響起的同時,白檸的肚子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腳,疼得她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躺在車上一動不動。
麻蛋,別讓我知道你是誰,否則老娘和你沒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才停了下來。有人鬆開了她的手腳,並將她推下了車,拉著她在鋪著鵝卵石的路上彎來繞去地走了好幾分鍾,才拉著她進了屋。
“老板,人帶來了。”還是剛剛那個凶神惡煞的聲音,隻是這會恭敬的不得了。
“給她鬆綁。”冷凝低沉的男聲似曾相識。
很快,白檸的眼睛和嘴都得到了自由,可印入她眼裏的人卻讓她吃了一驚。
男人五官精致如藝術品,黑眸深邃凜冽,那鷹隼般的目光充滿了侵略氣息,讓人不敢對視。
這不是季氏集團的總裁季逸琛嗎?
“季總,我怎麼得罪你了?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白檸雙手抱胸,冷著俏臉,從容不迫地坐在了季逸琛的對麵。
他們是認識的,可並沒有任何交集,所以她怎麼也沒想到他會綁架自己。
季逸琛欣長的身姿舒適地窩在沙發裏,筆直修長的腿交叉疊放在了昂貴的紅木茶幾上,整個人慵懶地看著她。
“殺了我心愛的女人不比得罪我嚴重?”
季逸琛低沉的嗓音裏裹著的寒氣,讓屋裏的溫度一瞬間降低了好幾度。
“你說什麼?”
他的話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白檸驚得跳了起來,一臉不可理喻地看向他,指著自己的鼻尖,憤怒道,“季逸琛,你最好不要亂說話,我知道唐忻死後,你心裏難過,可你也不能汙蔑我殺了她啊!”
所有人都知道唐忻和季逸琛大婚在即,卻在季逸琛高調下聘當日,被人殺害,名貴珠寶被洗劫一空。
可這關她什麼事?她從不喜歡這些東西!更不會為了錢財殺人!
白檸暴怒,拍著茶幾質問。
“她是慧喬的親姐姐,我和慧喬是什麼關係?十年的好閨蜜,親如姐妹十年,我為什麼要殺她的姐姐?”
“夠了!你有什麼資格對我大呼小叫?”季逸琛收回長腿,一巴掌怕在紅木茶幾上,冷聲喝道。
他冷冽帶煞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她,就像一把鋒利的鋼刀撲麵而來,白檸心裏一抖,卻挺直了脊背,倔強地瞪了回去。
“我說的是事實!”
“事實?”季逸琛嗤笑,隨即冷臉質問道,“5月12那天早上,你去唐家找慧喬,正好遇到唐忻在整理我派人送過去的聘禮,見財起意,所以你就殺了她,搶了所有的珠寶,對不對?”
她家是窮,可她用的每一分錢都是通過自己的勞動賺來的,幹幹淨淨,怎麼會為了那些東西心動,甚至殺人?
再說唐忻被殺那天早上,她們確實見過,可她是晚上死的,與她有什麼關係?警察都沒有這樣懷疑過她,他為什麼要冤枉她?
“你胡說!唐忻是晚上被人殺的,而我去唐家是早上,你這不是——啊!”
不及她把話說完,季逸琛已經隔著茶幾掐住了她纖細的脖子,手上的青筋根根突起,足見用力之大。
“還敢狡辯?死亡時間一確定就被我給封鎖了消息,你怎麼會知道是晚上?”
迎著他憤怒得要吃人的樣子,白檸倔強地掰著他的手腕,不甘地辯解道,“是慧喬,那幾天我一直陪著她,是她告訴我的。”
“哈,你當我是傻子嗎?既然要封鎖消息,我會讓她知道?”
季逸琛狠狠地瞪著她,慢慢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圖,將她緩緩提了起來。
他沒告訴慧喬?可這明明是慧喬親口告訴她的啊?
有什麼在腦海裏一閃而過,可快得她根本來不及抓住,就被掐斷了呼吸。
白檸像是幹涸的魚,翻白著兩眼,張著嘴不斷地吸氣,效果卻微乎其微,但在求生的本能下,她一腳踢向了季逸琛。
季逸琛本能地鬆開了手,將她摔在了堅硬的大理石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