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被一雙^唇貼住,那人說:“我不是小公子,但你保證不喊叫,我便放你自由。”
陸雲袖唔唔了兩聲,以示自己會聽話。
但他卻未鬆手,倒是摟的緊了些,“你要明白,我想弄死你,隨時可以,若你不聰明一些,今晚可就香消玉殞了。”
陸雲袖瞬間蔫了,垂頭喪氣的點了點頭。
他才鬆開手。
借著勉強能瞧見的淺淺月色,陸雲袖打量出這人,他的身形很是高大,足有七尺,光坐著比肩,便已是超過許多,這等身量又豈是她能抗衡的。
她低聲說了句:“你是誰?”
死也要死的痛快些吧,陸雲袖雖則有些逆來順受,但好歹比較堅強,在沒到絕望盡頭的時候,至少還要努力一搏。
他帶著的麵具看不清麵容,但眸光卻分外清冽,冷寒的令人膽怯。
“你雖嫁入王爺府中,但小弟已然去世,這下半輩子恐怕會一人孤苦,父王憐你無助,特命我來替小弟圓房。”
陸雲袖腦子半晌未曾轉過來,不由想起來前自己的表妹李依依與自己說的話——我聽聞那世子沈風棲,自有風骨,在民間傳聞更是才子一位,表姐若是進去,能否為妹妹引薦一番?
她頓了頓才怔忡的問:“你是世子沈風棲?”
對方倒是輕笑了聲,聲音低沉而又沙啞,離的極近,那氣息直接咬在陸雲袖的耳中,“你說呢?”
見她還在遲疑,對方將話又挑明開來,“將來我便是承襲王爺位的人,雖不能光明正大納你為妾,但至少能保你無憂。”
“可是……”
那人挑起她的下巴,朦朧的月下襯出一張清麗無雙的麵容,寸寸肌膚在那等目光的審視下染上淡淡紅暈,恰如出.水清荷,風姿不俗。
他想:這陸雲袖……若真是平白無故的守著活寡,那也當真可惜了。
陸雲袖驚住,她向後連挪幾下,都被扯回男人麵前。她生怕被人瞧見,又怕此人是假,低聲怒道:“你若是沈風棲,便拿出證據來。”
那人輕笑,“我若是沒有證據,你便不信王爺的安排了幺?若我不是,我又怎麼能在大婚之夜摸進這裏來。你要曉得,這整個王府戒備森嚴,尋常人又如何得知新娘會被安置在此。”
陸雲袖被這句話終於打動,他說的也是,自己住的如此偏僻,般般人即便是登徒子,也不會覺著這裏是新房所在。給他天大的膽子,誰敢在王爺府中作孽。
那人輕撫陸雲袖柔軟的發,再不管這女人有什麼意見,他瞬間欺上,吻上方要抗議的雙唇。
陸雲袖立刻傻在原處,不知所措的瞪大雙眸她似乎瞧見了那寒潭中的一抹譏誚之意,頓時羞的無地自容。她作為一個未亡人,居然與“新郎”的長兄在圓房。
他略顯粗暴的撬開了陸雲袖的唇,探進了舌。躲無可躲的她被親個正著,嘴裏發出唔唔的喘息聲,顯然是十分抗拒這等行為,卻又無可奈何的接受著,她沒有半點辦法。他的吻很深很深,雖有些強勢卻還是令人有些陶醉。毫無經驗的陸雲袖胡亂推拒著,但不多時便在這種強硬的攻城略池中,丟盔棄甲,毫無還手的力氣。
忽然,發絲垂落一床,原來他已經沿著耳垂,咬下了盤發的簪子,陸雲袖垂著眼眸,捂著上身,窩在床角,越發的可憐。
原本浮著清輝的明月,在這等令人臉紅的世界裏,終於是藏在雲後。婚房之中,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而他,也褪了衣裳,將她的手輕輕一扯,便再度回到了桎梏當中。
陸雲袖半躺在他的懷中,一雙漂亮的眸子淚眼汪汪的看著對方。那泫然欲泣的表情,露出的神色自是最惹人憐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