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病因(1 / 2)

林書恒夜裏鬧了一會兒,很快就睡著了,第二日太陽高高掛起,有人在敲門,才揉了揉眼睛,見姐姐不在,有些害怕,不敢去開門,又猶豫了好久,才摸摸索索朝門口的小洞看過去。隻見門前站著個穿著白衣服的學生,裝扮見過了,和學堂裏的學生一般,可臉卻不認識。

“你是誰?”

白衣書生道:“我是學堂徐夫子派過來的,想要拜見林姑娘,還請公子開門一見。”

林書恒卻不開門,道:“我姐姐不在家,你一會兒再來吧!”

白衣書生也沒想到這麼早林一亭就已經出門了,可現在走了,一會兒還要來,不如多問一問,道:“林姑娘可說過出門需多久回來,我可再等一等。”

林書恒見這人不肯離開,姐姐出門之時也不曾說不能讓人進屋,於是開了門,兩人麵對麵,都是相同的年紀,也不覺得陌生。林書恒雖然有些暈,卻也是一個聰明孩子,將白麵書生邀請坐下。

白衣書生問道:“可曾吃過早飯了?”

林書恒搖頭,道:“家姐還沒回來,還需等一等。”

白衣書生心中有了底,既然放心將傻弟弟獨自放在家中,肯定不會走遠,再多等一會兒,就回來了,對林書恒道:“可否讓我為你再把一下脈?”

白衣書生比起書恒來,矮了半截,說話做事卻很穩重。加上林書恒昨日見過他,又聽他說起自己的病情,看來對他的情況很感興趣,於是就同意了。

白衣書生很慎重,拿出一個小包袱,取出裏麵的小枕讓書恒放手。將手搭在林書恒的脈搏上,眉間聳起一座小峰,又拿出一個針包,問道:“可否讓我下針嚐試一下。”

看著針包裏麵的銀白色的小針,閃著森森的光,有些躊躇,這要是紮在身上,肯定很痛,可看著白衣書生這樣懇切的模樣,又不忍拒絕,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

白衣書生大喜過望,撩起林書恒的衣袖,舉起一根銀針,在林書恒的虎口上紮了一針。隻見白森森的針頭插入肉中,旋轉著鑽進肉中,好像是正在努力吸取著什麼。

白衣書生沒有停下來,又繼續加了幾針封住了林書恒左手的經脈,像是在尋找著什麼。林書恒看著手上這麼些銀針,腦子嗡嗡發慌,恨不得將這些銀針全部拔下來,可左手臂就不像是自己的了,舉也舉不起來。剛想開口,喉嚨就像是被什麼東西鎖住了,一口氣沒有上來,兩眼開始發黑。

渾身就像是掉進了冰窟窿裏,陣陣的難受直衝腦門,可又無法開口說話,希望白衣書生能夠及時發現他的不對經,可這人好像是沒看到一般。

林書恒幾乎覺得自己就要在一片窒息中死去,忽然看到林一亭出現在門口。

林一亭一手排開白衣書生,白衣書生也沒有料到這時候林一亭回來了,沒注意躲開,被林一亭打了一下,這才看到林書恒的情況似乎不對,還想說什麼,卻聽林一亭道:“快叫藥神過來,將我弟弟送過去。你剛才做了什麼,若是不阻止毒氣擴散,他就要死了。”

白衣書生沒有想到他剛剛想試手,卻出現了這樣的情況,也是被林一亭吼蒙了,想也沒想就衝了出去。

很快,有徐夫子帶人過來,將林書恒接走,林一亭想要跟過去,卻被攔了下來。大嫂子也是剛整理好家中的衣服,轉頭就聽聞竹屋出了事,見到林一亭要撲向徐夫子。這可怎麼得了,夫子可是學堂中的頂梁柱,一亭要為弟弟治病,可不能開罪了他。連忙快跑兩步,抱住林一亭。她力氣極大,抱住了林一亭,就像是立了一根柱子,林一亭掙脫不得。

看來藥神穀裏麵的人都有手段,若是想要硬闖,怕是見不到藥神,弟弟還會受到危害。當下便不再掙紮,眼睜睜看著林書恒被帶走了。

這一天林一亭飯也沒吃下,擔心林書恒的狀態。他身上的毒也不知是不是被白衣書生的銀針給引出來的,可他們幾個人是孤身進來的,又沒有外人,更不要說仇人了。冤家雖路窄,卻不能隻有一條路快走吧!

到了傍晚才有人來通知林一亭去見藥神。

藥神住的房子同林一亭他們住的竹舍很相似,不是很大,裏麵卻裝滿了簸箕,簸箕裏裝著曬幹的藥草,整個竹屋裏彌漫著一股藥香。

走進屋內,隻見爐火燒得正旺,上麵放著一個藥罐子,裏麵煮著的卻不是藥,有一股肉香的味道。走到裏間,是一間很大的書房,裏麵同徐夫子的辦公室一樣,又比徐夫子的書房大了一圈,裏麵堆積的更多是醫理病例。其中一架標的是藥神穀,裏麵記載著藥神穀的鄉民看病的內容。

原來藥神穀裏麵的人並非是不生病,隻是有最好的醫療水平,平時裏身康體健。這裏的人似乎都練過拳腳,因而不管是動手幹農活,還是挑水打柴,都有力氣些,也不見有多勞累。這裏的學生與普通居民不同,都是受過專門的訓練的,功夫又要比父輩強些。隻是這位藥神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