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梓靈內心覺得有些好笑,可又對明日的奪魁竟標平添了一絲好奇,若是能親眼見識一番這古代青樓的壯觀該有多妙。
回到府中,院子裏倒是靜得出奇,想必也沒有人會關注她這邊的動靜。
剛睡下不久,天還未亮透,府裏便熱鬧了起來。
綠荷慌慌張張的自院子外頭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邊喊:“主子,主子,出大事了……”
這一嚷嚷,把靈香居也弄得熱鬧了起來,早起的奴才們都紛紛丟下手中的活兒,迎著綠荷想要一聽究竟。
秦梓靈剛做了個好夢,夢裏還啃著肥滋滋的雞腿呢,這會就被人叫了起來,不免有些不快,但仔細一聽綠荷那話,她馬上就清醒過來了。
綠荷這丫頭跟了她一段日子,平日裏都沉穩著,今兒個會這般失態,隻怕是真出了大事了。
秦梓靈捏了捏大腿,原本還昏沉的腦袋一下子便清明了不少,她麻利的披上外衣,揭簾而出。
綠葉已經準備好洗漱用具等在了門外,綠荷也已經跑到了秦梓靈寢房的門外,見了出門來的秦梓靈先是恭敬的行了禮,而後便躁急的跪了下去:“主子,二夫人的孩子沒了,王爺和王妃正在大堂審人呢?您快些過去吧!”
短短一天的時間,那原本趾高氣昂的二夫人又一次落入了地獄,這結果秦梓靈是早有預知的,不過,卻不想來得如此之快。
綠葉還沒有往下說,秦梓靈早已經招手打住了她的話。
這一趟隻怕是王妃讓人來請的,鑒於她之前有過前科,於是,這事第一個嫌疑犯便是她秦梓靈了。
秦梓靈冷笑,轉身回屋慢悠悠的洗漱完畢,選上一套合適的衣裳,便由兩名丫環陪著往王妃的院子走去了。
她前腳剛出門,靈香居便鬧開了。
“你說三夫人還能回來麼?”掃地的婆子神秘兮兮的瞪著眼睛,賊滴滴的掃著眾人。
“我看難說,上回的事不也就那麼過去了麼?”另一名婆子倒是看好秦梓靈的,想必是多在她身上留了個心眼。
掃地的丫環立馬不服氣了:“那是她運氣好,這一回這小世子是真沒了!”
大家又七嘴八舌的說了一通,這才沒精打采的各做各的了,秦梓靈要是倒台的話,這一屋子的奴才便要遭殃了,運氣好的,分到哪個院子裏侍候主子,運氣不好的,就隻能打些雜活了。
別說撈油水,就是連個屁也沒得撈了。
秦梓靈一進正院,迎麵便有一股子淒怨的空氣撲了過來,進到大堂,隻見王妃和王爺早已端坐在那裏,屋子裏除了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二夫人和她院子裏的奴才,還有就是比她早到一步的大夫人。
秦梓靈不急不慢的一一行過禮,便規矩的站到了一邊。
“王爺……您可得給妾身做主啊,妾身的孩子一定是被這個賤人所害,王爺……”一見著秦梓靈過來,原本還虛弱的二夫人的眼裏便迸射出一道惡毒的光芒,仿佛認定這害她的人一定是秦梓靈一般。
她慘白著麵容,臉上早已是淚珠連連,一手捂著平坦不堪的小腹,一手顫顫的指著秦梓靈,若不是她這身子骨剛剛受創,隻怕她恨不得走上前去親手掐死秦梓靈了。
也難怪二夫人會這般想,前不久,秦梓靈確實是親手將她推進荷花池的。
別人不知,秦梓靈自然是知曉的。
王妃聽了這話麵上一陣著急,又是心疼自己的妹妹,又怕處理不公,也是急得我見猶憐。
反觀之下,倒是大夫人顯得沉穩了,她一直靜靜的坐在一旁,並不說話,偶爾抬頭望一眼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
秦梓靈忍不住在心裏冷笑,果真是姐妹情深,都到這份上了,難道希望她秦梓靈含著對她睿王妃的感激而下黃泉麼?
“秦梓靈,你且說說昨晚你去了哪裏?”那高高在上的男子終於屈尊降貴的將視線移到了秦梓靈的身上,出口的話語卻是冷涼不堪,不喜不憂,不怒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