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的女子行路,不是扭腰就是晃屁股,唯有楚傾言走的端端正正,不偏不倚,臉上還戴著一麵白紗,鶴立雞群,讓人一下子就被吸引去了目光。
不遠處的樹後,有人微微眯起了眼睛,麵色陰狠的看著台上的女子。
眾人井然有序的走上台,楚傾言身後突然傳出一聲尖叫,原來是有位姑娘扭了腳,踉蹌著向前摔倒,天性使然,她一隻手抓到了楚傾言的後衣領,帶著慣性狠狠的往下扯去。
刺啦——
楚傾言隻覺得腦袋都炸掉了,她的衣裳被一扯之下,竟然四分五裂,化成了幾塊破爛的碎布,掛在身上,隨著身後女子的手,剝離身體!
咕嚕……楚傾言咽了口唾沫,她裏麵可隻穿了一件肚兜。
變故不過轉瞬間,楚傾言迅速轉了個身,飛起一腳踢開身後的女子,衣擺的紅紗猶如紅蓮般綻放開來,她穩穩落地,抖抖袖子,衣裳完好無損的套在身上。
身後的女子被踹倒在了地上,指著楚傾言大罵:“你竟然敢踹我,你個不要臉的,你……”
她定定的盯著楚傾言完好的衣裳,滿臉皆是震驚:“你衣裳怎麼沒有碎!?”
楚傾言眯起眼睛,看來果然如她所想,又沒有穿高跟鞋,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摔倒呢,還正好扯她的衣服,又想到這件衣服原本是絲豔的,心裏也就明白了大半。
她向著四周望去,果然看見一個蒙著白紗的身影,在樹後一閃而過。
這個絲豔,竟然還懷恨在心,想要借著花魁大賽讓她在眾人麵前出醜。
這衣服的料子本就輕薄,還被她動過手腳,一扯就碎。
還好,她有完好如初這項技能,不然今天,可就被人給看光了。
她冷笑一聲,對著地上的女子道:“絲豔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幫她辦事。”
女子睜大了眼睛,連連擺手:“你說什麼呢,我不知道啊,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楚傾言道:“你收沒收她的好處,等花魁大賽結束後,找吳媽媽公正就知道了。”
吳媽媽向來嚴格,花魁大賽上但凡浣紗樓裏的姑娘出了事情,丟的是她的臉麵,頓時,那女子麵如死灰,抖著手腳爬起來道:“我就收了她二兩銀子,你可千萬別告訴吳媽媽,不然我就死定了。”
楚傾言回以冷嗤,女子急的跺了跺腳,因著還在台上,不好再說什麼。
台下眾人已經被這波轉瞬間的變故看傻了眼,根本就沒人看到楚傾言身上的衣服裂過一瞬,片刻後,議論聲潮水般迭起。
“那個白衣紅紗的女子是誰啊,也太過分了吧,人家摔倒她還要踢一腳。”
“是啊,瞧被她踢得那個女子,委委屈屈的,她竟然還戴著麵紗不露臉。”
“這樣品行的人,就是再好看我也不會認她做花魁的,竟然還踹人。”
“看她自在的樣子,這種事肯定是經常做。”
“這樣的人不可能是花魁,淘汰!”
“必須將她淘汰出去!”
“淘汰,淘汰!”
遠遠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身手利落,反應敏捷,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