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力點點頭,算是應下,實際上,楚傾言也知道衙門不能拿楚妙妙怎麼樣,這年月衙門吃緊,許員外作為鎮上的富戶,每年都有捐贈銀錢,就是鎮長見了他也要給三分麵子,牛大力自然不會真的將她捉回去。
不管怎樣,牛車與家畜算是找到了,且一隻不缺,唯一遺憾的,就是看門狗被藥死,無力回天。
她出了門去,不知怎的,總覺得有一股淩厲的目光打在自己的身上,仿佛要將她穿透一般,可回過頭去,又什麼都沒有發現。
待她走遠了,後院二樓的鏤空木窗後,一人鬆了口氣般拍拍胸口,道:“主子,好險,她的直覺也太敏銳了,險些被她發現。”
趙瀟譽已經坐在了椅子上,神色隱隱沉沉的在黑暗之中,看不清模樣,隻有一聲輕笑清晰的傳了來。
“看來,她身上有很多秘密。”
趙瀟譽晃著手中已經冷卻的茶杯,嘴角悠悠勾起一抹冷笑。
花魁賽那日,他不屑參與,隻是目光一瞥,那白衣紅紗亭亭玉立的女子,麵覆影影綽綽的白紗,出塵獨立,如鶴立雞群,一雙明亮的杏眼,抓去了他所有的目光。
那一瞬,他分明瞧見‘絲豔’的衣服碎裂開來,可彈指間,她踢出一腳,穩穩當當落在台上,紅衣白紗層層疊疊在腳下鋪開,如一朵芳香清濯的荷花,與眾不同。
整個賽場,也唯有他武藝高強,耳聰目明,專注的抓到衣衫那一瞬的碎裂,除此以外,再沒有第二個人察覺出有什麼不對,實在是太快了。
‘無解’,分明是個愚蠢的答案,若是隻能有一個孩子能夠活下來,隻要不是傻子,都會選擇正妻所出的大兒子。
可她卻說,隻是看不慣小兒子理所應當的去死罷了。
她是不同的,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趙瀟譽特地派誠豐跟蹤‘絲豔’,除了得知楚傾言將真正的絲豔扒了個精光丟在樹後令人哭笑不得之外,還意外發現,她可以令被拔出的莊稼再‘長’回地裏去。
而今晚,似乎又發現了有點玄有點邪有點不得了的東西……
他眸中的玩味之色重了幾分,道:“誠豐,看著她,有事情向我稟報。”
誠豐正琢磨著那楚妙妙怎麼這麼傻自己全招了,聞言不假思索道:“屬下遵命。”
趙瀟譽:“還有,不要讓她死了,太子派來的人,你若是擋不住,也不必回來見我。”
……
楚傾言打了勝仗一樣,嘴角翹起,微微有些高興。
以前怎麼沒覺得,戳穿別人的謊言是件這麼爽這麼開心這麼痛快的事情。
係統幽幽傳來消息“宿主,你是不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楚傾言沒正麵回答,隻是道:“我開始期待別人上門找茬了。”
係統:……
宿主好像有點變態?
月色忽暗,路邊,人影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