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言是真的有些累了,主要是浣紗樓黑白顛倒,她一時有些調整不過來,她打了個哈欠,打算回去屋裏,先睡上一會兒。
再醒來,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隻是,浣紗樓裏卻熱鬧非凡,燈籠高掛,耀如白日。
隻是這熱鬧,比起往日還是差了許多,身子能下床的姑娘也出來接客了,但是麵色都和土一樣,發暗發灰,看著不水靈,病懨懨的,待客的態度自然是好不到哪裏去,惹得大堂的客人頻頻有怨聲。
吳媽媽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她倒是想讓樓裏的姑娘快著點將身子給養好,可是那可恨的齊大夫,竟然告訴她這毒沒有解藥,隻能靠時間讓藥效過勁才行,可哪怕隻是三天五天,這客人都可能被其它的樓裏給搶去了啊!
她是心急如焚,楚妙妙雖然承認了往姑娘們飯菜裏下藥的事情,但是卻毫無解決的辦法,除了將人修理一頓,還真是一點招兒都沒有。
“唉!”吳媽媽唉聲歎氣,為客人的怨聲來回奔走,臉都要笑僵了,好不容易得了空,又為這事鬧心。
小玲兒善解人意,道:“吳媽媽,楚姑娘連花柳都能治得好,你怎麼不去問問她,姑娘們的毒她能不能解呢?”
吳媽媽愣了一下,是啊,她怎麼沒想到呢?
正要去楚傾言的房裏問一問,正撞見出來尋吃食的楚傾言。
楚傾言見到吳媽媽走路急匆匆的,還以為出了什麼急事,這樓裏的事情她沒有好奇心過問,就準備去後廚自己找點吃的。
卻被吳媽媽攔住了去路,楚傾言疑惑的挑起了眉:“吳媽媽有事?”
吳媽媽一臉訕訕的笑,雖說白天的事情楚傾言似乎沒有放在心上,可她畢竟是讓護院動手了,就賠笑道:“是有點事,想麻煩楚姑娘給樓裏的姑娘看一看。”
楚傾言道:“我不是看過了,是中了毒的,隻要吳媽媽找齊大夫要解藥就成了,他總不可能不知道怎麼解毒吧?”
吳媽媽歎了一口氣,道:“還真讓你說中了。”
楚傾言喉頭一噎,這齊大夫是什麼神仙操作,配得出毒藥,沒有解藥?
吳媽媽道:“他什麼都說了,他原本是縣裏的大夫,因為開錯了藥出了事,被趕出來的,縣裏沒有醫館再敢用他,他才跑到咱鎮上來謀生,那毒藥是他偶然配出來的,他一個大夫,哪裏知道怎麼解啊。”
楚傾言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原來是這樣,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毒,過些日子這些姑娘就會和以前一樣了,沒問題的。”
這毒隻是讓人虛弱而已,並沒有什麼其它的危害,隻要沒有毒源,隨著人體的修複機能與新陳代謝,要不了多久就會活蹦亂跳的,不會留下後遺症。
吳媽媽也知道這個道理,她為難的皺起了眉,道:“楚姑娘是不是還在怨我啊?你要是有能力讓她們快點好,就開個價錢也成,要知道,我這裏的客人可是被搶走了不少,我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