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潑婦打架最是驍勇,小玲兒也早有準備,拿著燒火棍就對上了泔水桶,可是她力氣哪有周家大嫂的大,眼看著就要吃虧,楚傾言上去一腳,踹到了周大嫂的小腿上。
她現在雖然沒有多少力氣,但是那些個巧勁都還能用,攻擊周家大嫂的小腿,她瞬間站立不穩,加上楚傾言有意為之,她尖叫一聲,歪歪斜斜的摔倒下去。
正摔在潑了一地的泔水上麵,小玲兒見她摔倒,乘勝追擊,抓起掉在一旁的泔水桶,一下子就扣在了周大嫂的腦袋上。
這泔水味兒實在太大,周大嫂幾乎是一下子就犯了惡心,直翻白眼,小玲兒死死的按著那隻泔水桶,周大嫂起也起不來,腦袋還在泔水桶裏卡著,隻能蹬著兩條腿,弄得全身都是泔水浸泡後的泥,難聞又惡心。
小玲兒道:“讓你不講理,就該好好教訓教訓你!”
周大嫂已經要被熏吐,頭昏腦漲,臉色漲紅如蘿卜:“臭婊子!快把桶拿走,要不我就打死你!”
周圍的村民看的直笑:“周大嫂難得吃虧,這小丫頭看著不大,還挺厲害的。”
“也怪周大嫂,柿子挑軟的捏,就是欺負楚傾言家裏頭沒男丁。”
“要不是她男人跑了……”
……
楚傾言聽著眾人的竊竊私語,竟然往男人的身上帶了,心裏麵一股子惱火氣,可是又無法發泄,畢竟,趙瀟譽沒準真的不回來了。
年,都已經過去了啊。
楚傾言愣神的功夫,周大嫂竟然胡亂的踹了小玲兒一腳,翻身坐了起來,將桶從腦袋上拿了下去,趴在一灘爛泥上麵一個勁兒幹嘔。
好在,小玲兒躲得快,就被周大嫂踹到了衣角,她看著周家大嫂狼狽的模樣,捂著嘴巴笑道:“活該,也讓你嚐嚐這泔水的味道!”
周大嫂渾身上下都是泔水和爛泥,臭不可聞,聽見小玲兒說的話,氣的一骨碌爬了起來,作勢就要往她的身上撲,這要是撲中了,小玲兒非得將自己給洗禿嚕皮不可。
楚傾言挑起那放在一邊的燒火棍,拿在手裏,上去就給了周大嫂一棍子,周大嫂痛得直叫:“好你個楚傾言,你們兩個打一個,要不要這麼厚臉皮!”
楚傾言都被這話給說笑了,她道:“能講道理還打架?打架還講什麼道理!”
小玲兒徹底占了上風,一掐腰,昂首道:“就是,和你這種人講什麼道理!”
周大嫂說又說不過,打也打不過,她恨恨的磨著牙,指著楚傾言道:“等著!這事沒完!”
說著,就一身狼狽的往家裏行去,怎奈腳下的泥實在太滑,她一下子就摔了個跟頭,慘叫:“哎呦,我的腰閃了,誰來扶我一把!”
周大嫂臭的和豬一樣,哪裏有人敢碰她啊,聞言散的比兔子還快,不一會兒,就一個人影都麼有了。
她罵罵咧咧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捂著要咧著嘴,哎呦哎呦的離開了這裏。
小玲兒頗得意:“傾言姐,你看我現在是不是也能獨當一麵了!放心吧,等你以後去鎮子上了,也別想有人欺負到咱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