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言扶額,她既不想讓小玲兒受到欺負,也不想她發展成潑辣的性子,可現在實在是沒辦法,環境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再說,要是個溫柔的性子,一天還不得人捏咕個百八十遍。
便道:“家裏就要拜托你了,但也要小心才是。”
畢竟,村子裏的潑婦可沒有幾個人會講道理的,要是動起手來,還是怕小玲兒吃虧。
小玲兒咧嘴一笑,陽光般燦爛:“我也是看到你在才敢動手的,要是我自己的話可不敢,知道分寸。”
“那就好。”
楚傾言就放下了一顆心,小玲兒這丫頭心思活絡,又比同齡人都要成熟,想讓她吃虧,也不容易。
炸雞店的起色實在是太慢了,照這樣下去,可是連人工與租金都收不回來,遲早要關門歇業,楚傾言直發愁,有心想搞個活動,可是又怕再出什麼事端,隻好歇了這個心思。
幾日過去,鳳芝嫂子也到了生孩子的日子,接生婆早就等候多時,連忙叫人燒了一大鍋的開水,這天氣白天熱,晚上冷,最是傷身,鳳芝嫂子由於前些日子染了風寒,帶著孩子又不能吃藥,這生孩子的時候就沒什麼力氣。
接生婆急的腦門上麵都是汗:“楚家媳婦,你倒是用力啊,女人生孩子都得疼這麼一回,別怕疼,不然孩子出不來!”
錢鳳芝腦子裏漿糊似的,臉色潮紅一片,看樣子好像發了高燒,風寒未好,哪裏使得出力氣,又痛得直冒汗,叫聲都和貓兒似的,聽了就讓人著急。
楚立國和村長一家在院子裏急的團團轉,趙媒婆焦心的喊道:“這都兩個時辰了,怎麼一點要出來的動靜都沒有,接生婆,到底怎麼一回事啊!?”
接生婆滿手都是鮮血,她用袖子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喊道:“你家兒媳婦沒力氣了,這可不行,你們誰進來幫幫忙!”
楚立國當即就要往屋子裏麵跑,被村長一下子給攔了下來,嗬斥道:“女人生孩子男人哪能進去,不吉利,你給我在這塊等著!”
楚立國擔心的和熱鍋上的螞蟻似的,雙喜直皺眉頭:“我去!我手腳伶俐,能幫上忙!”
趙媒婆道:“生孩子是一劫,你又沒什麼經驗,還是在門口等著給我們打水換水吧,鍋裏的熱水不能斷,我去!”
原本,楚家村生孩子是有些說道的,除了接生婆和產婦,家裏人都不能進去,據說是怕沾了血氣,不吉利,可現在瞧這狀態,哪裏還有人管這規矩。
趙媒婆一進屋子,就被血腥味衝的皺了眉頭,再一看錢鳳芝眼睛已經閉成了一條線,半暈不暈的,這魂就要被嚇沒一半了。
她連忙跑了過去:“鳳芝啊,你這時候可得清醒著,不然你和孩子都懸!”
錢鳳芝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娘,疼,太疼了……”
這生孩子哪裏有不疼的,接生婆急道:“你看你,女人都得遭這一回罪,不能怕疼就不生啊,得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