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妙妙娘這樣的人,你可不能留啊,不然我得天天防著。”
“她手不幹淨,都敢明搶呢,誰知道餓急眼能做出什麼事情來啊!”
妙妙娘情緒激動:“你們也知道是餓急眼了啊!我和楚軒現在白菜都沒得吃,你們倒好,吃著幹飯看我的笑話,都是一個村子的,怎麼就不能體諒下呢?”
“體諒!妙妙娘,你有臉說這話嗎?過得不好的時候,你幫過誰家一文錢一粒米啊?憑什麼要我們體諒你?”
“再者說,你家楚軒都上得起鎮上的學堂,我家的孩子都上不起學,我怎麼體諒你?”
“妙妙娘,又不是大夥兒不給你飯吃,你一不出力,二不出糧,就來蹭大鍋飯,還壓實了飯碗再走,村裏人就是嘴上說的難聽,但是有人阻止過你打飯嗎?”
“你也有點良心,我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到嘴的糧食更是辛辛苦苦種出來的,你白吃就算了,還說我們不體諒你?”
……
眼看著村民們義憤填膺,紛紛將箭頭對準了她,妙妙娘傻眼了,求助的看向了村長,道:“不管怎麼說,楚軒是楚家的後人,他考上了童生也是爭了光,這功勞抹不掉的,日後還要考秀才呢,我隻是一時衝動,村長,你可不能將我們母子趕出村子啊!”
村長無奈的擰起了眉頭,村中要是能再出一個秀才,的確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他的希望也寄托在了楚軒的身上,不可能真的將人趕走。
可村民們都憤憤不已,思索片刻,隻好道:“行了,反正妙妙娘這回也沒撈到好,你們看她被打的,要我說她現在自己一個人帶著楚軒,也是給咱楚家人出力了,這樣吧,罰她到山上放羊一個月!”
如果光靠村裏人每年上交的那麼點可憐兮兮的銀子,楚家村早就窮困潦倒了,但是這羊,不屬於村中任何一人,也屬於村中的所有人,是村裏的共有財產。
平時都是輪班來放的,但是山中多有野獸,放羊的也就都是村中的漢子,楚傾言因為家裏都是女眷,所以放羊的差事並沒有輪到她身上過。
這一個月的時間不算長,妙妙娘連連點頭:“我已經知道錯啦,一定會好好放羊的!”
眾人也知道村裏如果能出個秀才,是多麼榮耀的一件事,隻是都恨得牙根癢癢,唯一考上童生有機會考上秀才的人,竟然品行如此不堪,實屬令人無奈。
村長點了點頭,也歎了一口氣,高聲:“咱這磚房子都要蓋起來了,以後的日子一定會越來越好的,孩子的教育是個大問題,作為村長,我會盡量解決的。”
村長能說出這話來,讓楚傾言感到十分的意外,畢竟,村長最開始給她的印象,就是個縮在小圈子裏的人,不願意攬事上身,怕麻煩,這樣的人注定沒有什麼創新與建設,現在竟然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來,她怎能不意外?
眾人走後,村長卻獨獨叫了楚傾言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