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強也不知是怎的,打心裏麵就怵楚傾言,見她走過來,手一抖,那太歲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
說是太歲,不過拳頭大小,上麵沾滿了灰土,看上去髒兮兮的,還散發著一股子的臭味,就像放久了腐爛了的肉一樣,不過,民間傳說都說太歲是肉狀物,也沒人真的見過,村中人的才都畏懼害怕,連靠近都不敢。
而楚傾言不一樣,前世,她對太歲這種東西也是好奇的很,親眼見過一次,雖然最終也沒有弄明白太歲是個什麼東西,又有什麼作用,但眼前這個渾身臭氣的絕對不是太歲。
她道:“小玲兒,打盆水來!”
小玲兒立刻應道:“這就來!”
一旁,段婆子皺起眉頭:“楚傾言,這太歲可不是什麼吉祥的東西,是凶物啊,勸你還是從哪裏挖出來的,就在哪裏埋下去,別惹了太歲不高興,懲罰與你。”
楚傾言聞言,冷冷一笑:“段婆婆,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了呢?”
是啊,段婆子不是一向與楚傾言對著幹嗎?全村人都知道這兩家人不和,怎麼,段婆子還好心說起楚傾言來了?
村中人都狐疑的向著段婆子看去,段婆子呸了一口,道:“誰關心你啊,我這是關心村子裏頭的人,要是惹惱了太歲,全村人都跟著遭殃可該怎麼辦?”
這下村裏人立刻站出來反對的:“這種邪物不是咱們能惹得起的,還是趕緊埋了吧。”
“這房子是不能再起了,太歲頭上動土,這不是鬧了嗎?怪不得出了這麼多的事情。”
很快,小玲兒就打了水回來,眾人說是說,卻也想看一看太歲是什麼模樣,因此,並沒有站出去阻止楚傾言。
蔡文花眼底卻劃過一抹心虛之色,她突然上前去,狠狠的推了小玲兒一把,小玲兒一個趔趄,盆裏的水灑出了一半。
蔡文花指著小玲兒道:“你一個樓子裏出來的,雙手髒的不行,你打的水能用嗎?我可害怕太歲怪罪下來,還是趕緊埋了吧!”
剩下的一半水也不夠用,小玲兒也不甘示弱,將剩下的水全數潑在了蔡文花的身上,道:“瞧你嘴巴髒的,和茅坑似的,來我給你洗洗!”
蔡文花被澆的渾身都濕透了,整個一落湯雞,這水可是剛從深井裏麵打上來的啊,冰冷刺骨,蔡文花嘴唇都凍得發青了,整個人直哆嗦,看小玲兒的眼神滿是怨憤,正要吵,楚傾言道:“蔡嬸子,這太歲是段婆子說的,你怎麼就知道她說的是真的呢?”
段婆子一聽就不樂意了:“我還能騙你怎麼的,再說地底下的肉,可不就是太歲嗎?”
楚傾言道:“是太歲也沒關係,這東西可是稀罕物,能賣個好價錢呢。”
蔡文花心裏麵冷笑,心道:好個楚傾言,拿對付周大嫂那招來套我,當我也這麼好騙呢?
就道:“那這誰也搶不走,反正是你的,禍事也是你的。”
她想的倒是很美,村裏也沒人見過太歲,就是洗幹淨了,又能怎麼樣呢?
沒錯,這所謂太歲,就是蔡文花在建房子的第一天,瞧見打下的地基的時候動的歪心思,找了一塊豬肉埋了進去,又讓楚大強貌似無意的挖出來給眾人看,原本是不想讓楚傾言起房子這麼順利,地底挖出太歲也不吉利,她心裏肯定膈應,可沒想到村中人竟然接連意外出事,這下,事情可就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