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毒嗎?都用銀針鑒定過了。”
“是啊,楚老板也不是大夫,怎麼可能會鑒毒呢!”
許蓮:“李鎮長,她這就是在騙人呢,應該以擾亂公堂罪,先打她幾十大板!”
李鎮長瞟了她一眼:“胡鬧,事情還沒有定論,怎麼可以隨意懲罰別人呢,大家稍安勿躁,我李鎮長在此承諾,絕對不會冤枉好人,也不會放過壞人,大家大可放心。”
“放心?這楚老板還是衙門裏的畫師吧,我也是才聽說。”
“哎呦,這本來就有點關係,我說怎麼一直不好好審。”
“她一個開店的哪裏會鑒毒啊,李鎮長,你這不是誠心維護她?”
聽著眾人指責的話,楚傾言猶豫了,若是自己的鑒毒方法沒有效果,那李鎮長豈不是要被人給罵死?
這時,卻聽一道聲音傳了過來:“我相信她會鑒毒!諸位聽我說一句,當初那花柳的藥方,就是從她手裏得到的。”
“這人誰啊?”
“祥和藥鋪的高掌櫃,他醫術也挺精湛的。”
“這花柳的藥方,竟然出自楚老板之手?”
高掌櫃見狀走到前麵,道:“大家都靜一靜,反正多等一會兒也無妨,不如看看楚老板還有什麼辦法?”
見同為大夫的高掌櫃都出來說話了,眾人自然是沒什麼好說的,都盯著楚傾言,倒是許蓮一臉不屑,一個壞村姑會鑒毒?笑話!
楚傾言臉色凝重,她隻有五成把握,而這一半的把握,卻是在齊大夫詭異的行動上麵。
她在開堂審理的前一天,放出話去,信誓旦旦的說她已經在炸雞的用料上麵找到了證據,並且一言指出客人是中了毒的,若是下毒人聽到,自然會心慌,想方設法也要毀掉證據。
楚傾言也是有意與許蓮在公堂上吵鬧起來,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力,給那真正下毒的人毀掉證據的機會,也因此,這擺放炸雞用料的桌子,才會放在眾人的麵前。
她原本就覺得,若是想要下毒,挑這調味瓶最為方便,也因此,這調味瓶最靠近人群,也最好下手,等她和許蓮一番吵鬧,讓大家過足癮之後,這調味瓶果然不見了,印證了她的猜想。
實則,楚傾言這一步走的十分凶險,若是齊大夫識破了她的小聰明,不去動這調味瓶,那楚傾言今天這罪是必定難逃。
因此楚傾言斷定這毒一定是下到了調味瓶之中,可若是驗不出來有毒,她也就真沒救了,還輸了與許蓮的賭!
她咬咬牙,在眾目睽睽之下,與牛大力耳語了幾句,牛大力一臉的古怪,但還是出去了。
楚傾言道:“大家稍等片刻,我自有辦法驗證這調味品有沒有毒。”
齊大夫眯著眼睛,靜靜的盯著楚傾言,那眼底有些心虛,更多的卻是怨毒之色,不過很快,牛大力就回來了。
他手裏抓著一隻老鼠,疑惑道:“這時候還讓我抓老鼠,楚姑娘,這有什麼用?”
楚傾言道:“中毒不是會有反應的嗎?就拿這老鼠試一試。”
這老鼠剛被抓來,不消停的在牛大力的手裏掙紮,發出吱吱的叫聲,在場的小姑娘臉色都白了,尤其是許蓮,嚇得連連後退:“老鼠!啊,公堂上有老鼠!”